“不是你……”
张彪看着看着桌上的砂锅,很没骨气的咽了下口水。
“怎么着,张队长你饿了啊?”徐嘉悦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彪,“那不知道张队长你冷不冷,渴不渴,想不想去卫生间啊?毕竟你可是不吃不喝,在里面那间屋子的瓷砖地上睡了一整夜呢。”
“你……嘶……”
张彪一听,然后才反应过来。
“我说我怎么浑身上下不舒服,合着我睡了一晚上的地板啊?”
当然还有他做了一晚上的春天的梦。
“那不然你还想睡别人家床吗?”徐嘉悦瞥了一眼张彪说,“啊?张队长?”
“你……诶。”张彪边说边活动关节,结果他越活动关节越难受,“不是我……我腰,我脖子,还有我胳膊腿……”
“你以为我抽你筋、吸你骨髓了吗?”徐嘉悦说,“我让你搁这睡一晚就不赖了,你特喵还给我矫情上了。”
“谁矫情了,那不是你……你让那什么……那个黄鼠狼过来……过来整我的嘛。”
张彪越说声音越小,声音越小他越没底气,最后他居然委屈的哭了。
“你要是不调查我……和王良的动向,黄鼬的同伴能把你定住吗?”徐嘉悦问,“人在做,天在看,张队长你不怕自己遭报应的吗?”
“啪嗒、啪嗒、啪嗒……”
安静吃馄饨的徐嘉悦一愣,抬头看见的便是一张红了眼睛的四眼黑包金……呸!一张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的张彪,站在桌子对面掉眼泪。
“张队长,我可没有欺负你。”徐嘉悦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对,我自找的。”
张彪拉开面前的餐椅,旁若无人的坐到上面看着对面的人吃饭。
“哗”,一圈醋,“哗”,又一圈醋,直到奶白的汤底变黑,刺鼻的酸味混合着热气升起,徐嘉悦才停止了倒醋。
“你倒这么多醋不嫌酸啊?”张彪问,“汤都变色了还能喝吗?”
“能啊。”
徐嘉悦点点头,然后走去厨房拿了个汤勺和汤碗过来。
不一会儿,一碗泛着油花的棕褐色汤汁,便出现在了餐桌上。
“张队长要不喝两口尝尝?”
徐嘉悦冲他挑了挑眉。
“我不喝,太酸了。”张彪皱了皱眉,“那色儿一看就不正常。我说你上辈子是三晋人啊,一个劲儿的往碗……往砂锅里倒醋。”
“可能……咕咚……”徐嘉悦咽了口汤,“可能我祖上是三晋人吧。”
“咕噜噜……”
这时候张彪的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我……”“你饿了。”
徐嘉悦朝张彪笑了笑。
“那你……你听见我肚子叫,倒是给我弄点吃的啊。”张彪说。
“没那个义务。”徐嘉悦回答道。
说完,她就自顾自的吃起了馄饨。
“那、那我自己找……我自己弄去了啊?”张彪问。
“你随便。”徐嘉悦朝他挥了挥手,“张队长,时间可不多了,别回头水没烧开,你队里的人先给你打电话报告案情了。”
“报告案情?”张彪听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到这个案情,我有件事要问你。”
“不吃饭了?”徐嘉悦问,“看来对于张队长你而言,还是工作更重要,嗯?”
张彪看着对面呲牙咧嘴的小野猫,突然冒出一股想揪它后脖颈的念头。
“嗝~嗯~”
吃饱饭的徐嘉悦,舒服的打了个响嗝。
“什么事,问吧。”
“关于……关于小陆的失踪,你到底知不知道内情?”张彪问。
“小陆?你队员啊?”徐嘉悦拈起盒子里的牙签,用牙签剔了剔牙缝说,“呵……呸!”
“你别给我演戏!”
张彪说着,一把握住徐嘉悦剔牙的左手,下一秒他就……被人用牙签扎了。
“啊!你扎我!”
“嘿嘿嘿……”
徐嘉悦看着虎口上插了一根牙签的张彪,突然就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
“你你你……第几次了,啊?我就问你第几次了?”张彪痛苦的攥着右手说,“这次是虎口,上次是腰腹,上上次是后脑勺。我说徐嘉悦,你是不是要活活把我折腾死才死心啊?”
“一个犯了罪的人,如果在警察抓之前就死掉的话,,那他之后就不用坐牢了。”徐嘉悦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当然这个结果仅限于一些特定人员。”
譬如那个唐小龙的弟弟唐小虎。
就算他不被过山峰杀死,他最后也得被法院判死刑。
与其活着接受审判,倒不如死了来的潇洒。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蛇、蛇!”
张彪左手握右手,害怕的在餐厅里跳了起来。
“张队长,你要是再喊声音大点,保不齐把附近周围的邻居都引来了。”徐嘉悦一脸冷漠的看着张彪说,“那蛇可不是主动咬你的,而是……你手上有伤,因为蛇它喜欢血。”
“我手上有伤?”张彪说,“我手上有伤它也不能咬我,谁知道这蛇有没有毒。”
“小油菜要是有毒的话,你现在早就死了。”徐嘉悦淡然道,“知道的是你被蛇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滴了。”
切,还刑警队长,遇到点小病小痛就大喊大叫,可显着自己嗓门大了,一点也没那个喜欢贴贴的狗王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