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身

看着王源蹦蹦跳跳的向前的身影，王俊凯的内心一阵苦涩。原来，这么多天的厮守真的只是假的吗？他跟着王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王俊凯知道自己走向的是什么，不是受伤和死亡，是自己和王源的咫尺天涯。他真的希望王源可以突然回头，对自己说，王俊凯，我们回家好不好。那他真的会立马就跟着他走，什么吸血鬼，什么复仇，什么统一，他都可以为了他而放弃，可是，他没有，直到最后，他也没有。

''到了。''王源回过头来，笑得天真灿烂。''这是哪儿？''王俊凯问。''是城市的废弃区啦，前两天最后一群的钉子户已经搬走了，我小时候和妈妈来过哦。走吧，我们去长生塔的天台，哪里有好大一块空地，能容纳数千人呢。我们可以......''''可以杀我吗？''王俊凯打断他，他看着他的脸突然僵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在开玩笑吗，王俊凯，这玩笑不好笑啦。走，我们上去。''王源又重新笑起来，只是看起来特别假，特别勉强。他牵起王俊凯的手，想把他拉上去。王俊凯一把甩开，断开的手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感觉再也挽回不回来了。''王源，别演了，你这几天演的真好，我都想替你鼓掌，你不是已经和密党氏族的人联合起来准备杀我了吗？我一直在陪你演，我早就知道你要杀我了。这两天，我有多少机会可以杀你你知道吗，可是我没有，我在等你，我在等你告诉我真相，但是你没有，王源，演我的恋人，你是不是内心都在恶心，你不累吗？可是你算准了一切，你也是个好戏子，但你算漏了我的心，我是真的爱你，即使知道你是我的恋人，是你演出来，是你为了杀我的，我都依然爱你啊。''王源的脸变得铁青，王俊凯看了他一眼，嘲讽地说：''你看，到现在，你连一滴眼泪都不愿意为了我流，走吧，我们上去，你们辛苦布置的陷阱，怎么能浪费了呢？走吧，我们上去。''王俊凯牵起王源的手，拉着他走上去，王源没有反抗，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王俊凯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回过身来，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透出危险的味道，邪魅的笑了，''宝贝，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来，笑起来，就像刚刚那样绚烂的笑容，''王俊凯用一根手指挑起王源的脸，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变的生动起来，'' Good，演的真好，我们继续走，说点话，不然他们不会相信我是来自投罗网的，哈哈哈哈。''''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王源冷冷的问。''我怎么变成了这样？宝贝，你是在问我，真是可笑，这不是应该问你嘛。我怎么变成了这样，也不完全是你的原因，这才是我啊，不，不是王俊凯，是，Karry.Lasombra ，哈哈哈哈，这才是他们最熟悉我的样子啊。''

长生塔顶，天台。

空无一人，王俊凯松开王源的手，王源曾经听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有时候，我们一瞬间失去的东西就是永恒。王源觉得王俊凯刚刚松手的那一刹那，王源觉得有些东西自己好像失去了。''来吧。''王源呼喊。瞬间，天台上就几乎被站满了，所有人整齐划一的把坐在天台边缘的王俊凯围了起来。''源宝宝。''沈亦忱冲过来，带领着大批吸血鬼猎人们走到王源身后，王源没有理他，只是看向王俊凯的方向。''参见王，及长老们。''吸血鬼们让开一条入口，直直的通道迎接它们的王。''Karry，你现在还可以回来，只要你认错，我们可以废掉你体内Lasombra的血统，再注入Brujah的血统，你只需要回来在禁地里呆一千年，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取代我。''Adolph诱惑着他说。''哈哈哈哈哈，Adolph，你以为我还会回来吗，在禁地里呆一千年，这根本不可能。''''Adolph，你还跟他说什么，杀了他，留着他，只会留下一个祸害。''Abner长老指着王俊凯高声厉喝。''Abner，我警告你，别指着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好吧，既然你屡教不改，那就杀了他吧。'''Adolph命令着所有士兵，每个吸血鬼得到了王的指令，瞬间从俊美严肃的人类变成了有着姣好外貌的来自地狱的厉鬼，他们青白色的獠牙，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王源。''Adolph叫来他，王源带领着吸血鬼猎人们走到舞台的正中央。Adolph看向他，他正看着王俊凯，''你准备好了吗？''Adolph似乎在确认着王源的可信度，''可以开始了。''王源愣愣的，看着王俊凯抛出这场戏的开始，他从演员变成了导演，他的打板就是镰刀举起的开始。''上！''一声令下，所有吸血鬼冲向了王俊凯，王俊凯没有动，他看着彼端的王源静静地笑了。王源面无表情，眼睁睁的看着天台边缘的王俊凯在吸血鬼的攻击下，慢慢破碎，''停！''Adolph喊，动作都停止了，王俊凯突然倒下，王源以为他会像玻璃一样破碎，然后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可是他没有，Adolph看向他，''王源，杀了他，这是吸血鬼的噩梦，在禁地里放置了一百年的白银匕首，在他的心脏上捅上一刀，他漫长的吸血鬼人生就结束了。''王源接过来，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源源，刺吧。''王源蹲下来，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抵抗？''王源轻轻地问。''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我只能选择这样。''''知道我在演戏为什么还要来？''''我必须要来，王俊凯和Karry.Lasombra必须死。''''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王源把刀狠狠的捅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爱你，记住，是王俊凯爱你。不是别人。''王俊凯死了，王源把刀拔出来，还是没有血，我曾经在那里捅了两刀，第一次那里好了，这一次，再也不会好了。两次，我杀了一个爱自己的人，和，我...爱的人。

王源拿着刀走回舞台中央，所有人都开始默念悼词，除了王源。正午的阳光照射在王俊凯破碎的身体上，''走吧，谢谢你，王源。''Adolph向王源鞠了个躬。''想走吗，恐怕迟了。''Jakeson披着黑斗篷突然出现在王俊凯身体碎片的旁边。Adolph回过头，眼睛闪烁着戒备的光，''你们不是在寻找上古者吗，我今天就来告诉你们他在哪儿。''Jakeson开始念一种奇怪的咒语，他的手上不停冒出黑烟，''苏醒吧，可怜的弱小者，让我们欢迎神的回归。''Jakeson大笑起来，王俊凯的身体开始重塑，王源甚至听到了肌肉和骨骼重组的声音。一阵奇异的红光，Jakeson把手上的黑烟注入红光中，''我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杀死了Karry.Lasombra，我怎么能将他的同类的尸骨以及力量注入新生的Karry.Antediluvian体中呢，现在他是十三血宿的合体，是这个世界的神，哈哈哈哈......''众人惊恐的看着红光过后，长发曳地，眼中仿佛是是一个血色的漩涡，深不见底，王俊凯，不，Karry.Antediluvian站在那里，''神宿，我们去迎接属于我们的时代。''他扫视过众人，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像一个真正的天神一样，俯瞰众生。他随着Jakeson消失在天台上，''Karry是上古者。''Adolph惊恐的望着天边。这即将是一场死亡的盛宴。

王源站在Adolph身边，一滴眼泪掉了下。

一滴眼泪掉下来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