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溟泽就这么瞧着白羽，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正常，白羽看到了白溟泽眼中的克制。笑着抽回手，却没有成功。
他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溟泽，手指在白溟泽手背上打着转，明知故问，“皇兄这是怎么了？”
“是我不值得皇兄信任吗？”
白溟泽低眸，眼底晦暗一片，他抿着唇，似乎整个人都极其用力，但那只被握住的手始终只是微颤着，并没有太过用力。
“羽弟……”
白溟泽到底还是松开了，面上的风轻云淡，是桌下的手不知道攥成什么样换来的，白祁暝不重要，那他就重要？
不过是想把仇恨转到自己身上，给自己希望最后又让自己痛苦罢了，偏他还就喜欢那一丁点的甜。
“皇兄在想什么呢？”白羽支着脑袋，他当然清楚白溟泽在想什么，不过他不打算解释，他这个皇兄啊，当初要谋反还是因为他呢……
白溟泽心中发涩，面上不显，“我在想蝶族和血族的事，天魔君亦清到底知不知道？”
“恐怕他还掌控着第一手消息，阴界不就是魔界的吗？正巧了阴界现在要和我们合作，不若在成风失踪的事情告一段落，就传出消息，阴界意图和妖界五皇子……”
白羽神情玩味，他可是记得五皇兄看自己的眼神，把他当做猎物的赤裸裸的觊觎。
要不说还是白溟泽好呢，隐忍克制一言不发，唯一不行的，啧，这张脸是怎么做到和白祁暝老狗这么像的？他看着就犯恶心。
“五皇子白止年…五皇子党行事乖张，他的母亲和阴界有扯不开的关联，但几千年前就已经和阴界母族决裂……”
白羽摇摇头，笑出了声，慢悠悠道:“当年林沁的父亲是阴界的将军，如今将军战死，白止年自然觉得林沁没用了，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着急忙慌的决裂，但你看除了知情人有谁相信他真的愿意决裂？”
“长公主定然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不会大费周折把自己的人弄到阴界去，因为白祁暝看的严，她对提升自己的势力不积极，也没办法积极，但她可以破坏其他有威胁的势力。”
听到这，白溟泽还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是安排人去阴界，然后散播阴界和妖界皇子合作的消息。
最后把事情按到努力撇清关系的五皇子身上。可怜那阴界长公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羽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白溟泽低垂着眼帘，他真是怀念，和白祁暝一样怀念幼时天真烂漫的白羽。
白羽轻笑出声，语气好笑，“皇兄不过心不在这上面罢了，说到底，我还是不如皇兄的。”
“皇兄若非是不想教了？”
听着白羽的调侃，白溟泽咬牙，眼眶发红。白羽的神情和动作，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简直是赤裸裸的引诱。
他垂眸将晦暗的觊觎一一敛去，他害怕白羽因为他眸中垂涎而厌恶他，他当然不能把心思放在明面上，不然就真和白祁暝没两样了。
“怎会？你不也想到了散播消息的是礼然寂，君亦清是和长公主一起商议的计策？”
“那皇兄觉得君亦清会不知道外界消息？”白羽笑着，撑着下巴瞧着明显气息不稳的白溟泽，“皇兄方才，究竟在想什么呀？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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