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很短,好像一瞬间就结束了。
这梦又很长,涵盖了他在妖界的的大部分时间。
白羽默不作声,依旧靠在白溟泽怀里。卡兰尔星文明查探他的记忆时估计没有这段,毕竟自己也没有。他睁眼被一片明亮刺到,却没把眼闭上。
只是伸手将眼角的泪痕抹去,忽略微红的眼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皇兄,阿泽……”白羽敛眸,想起身时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搭在他腰上的胳膊。他抿唇看了眼时间,干脆继续枕在白溟泽胳膊上。
这个没那个确实很短,都第二天了,他的分身还有一个时辰三刻钟时间就会消失。
白羽沉默着看向白溟泽,就像自己当初被白祁暝逼迫着睡在一起一样。
“皇兄醒了,可否松开?”白羽眸色晦暗,冷着一张脸,当然,忽略掉他眼底即将隐没的泪花。
生气了?
白溟泽垂着眸,深蓝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蓝中沁着紫的双眸似有星空,他看到白羽洇湿的眼角,轻笑出声。
“阿殇又哭鼻子了?”
白羽神色一滞,偏头不看他,垂着的眸眼中晦涩,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愠怒,“松开。”
白溟泽恍惚得看着白羽,眸中的光暗了一瞬,他忘了,阿殇失忆了,就不跟他好了。他也是工具人之一呢,“好。”
“皇兄……”白羽抿唇,没再看他,转而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少年一身红衣,手里举着酒杯,眸中闪过泪花,赤着脚翩然而舞。
他张了张口,到底没开口质问为什么给自己下药,他低头看向桌案上的另一幅画,是白衣黑眸如皎月。
“罢了,这法宝你留着吧……”白羽轻啧了一声,他的神识扫过这个空间,白溟泽把所有东西都腾到这儿了。
他把泪憋了回去,画室,卧室,偏殿里的东西十件有八件是他的,书房里满是他的画卷。
“月下相婵难敛笑,银光射反迎面招。若问何故银铃笑,月下笑谈花娇俏。”
“鸿蒙朱色映满颊,日落西山漫红纱。痴现赤色霞其花,娇俏不是醉人霎。”
“花鸟黄昏碎光纱,日落满山相映霞。余晖乘风天地落,但见夕阳念乡花。”
“镜水河畔静观望,红纱迷眼永难忘。余晖惊鸿数百载,最是相思清秋月。”
“雾云有谪仙在霞,倾国祸天下。自成天景却断肠,换云自成画。不知窗外似景辰,若非鸿蒙一现。回眸一笑胜星华,惊为天下人。”
“邸下怨婉朝歌起,仲止清风明月生。不见毗邻进酒时,只闻月下暮歌至。”
“暗云誓死殊途,换做赫连赤诚。泪雨落,成双年,一世落座再难回。剑篇难归何年,至此不在年轮。盛情忘,彼岸回,程云再错永难追。”
“清冷婉约似皎月般纯白。
芙蓉出水,是为清丽;白璧无瑕,是为玉秀;皎若秋月,是为婉约;耀如春华,是为绝艳;梳云掠月,是为仙资。
着回眸一笑胜星华,惊为天下人。”
……
白羽看着被吊起的许许多多的泛黄的长卷,细细看着上面的词句,眸中复杂,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每张长卷上都有一行小字,白溟泽著,赠白与殇。而他白羽的曾名,就叫白与殇。
白溟泽手里依旧拿着茶,自己先抿了一口,轻笑了一声,将茶递给白羽,“都是给羽弟写的,喜欢吗?”
白羽沉默,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结果白溟泽的茶,看也不看一眼,一饮而尽。
“皇兄的云弦,果真是极好的。”
他捏了捏茶杯,还是自己喜欢用的白玉瓷杯,他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阴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了?”
〔大部分诗词作者亲笔,勿抄,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