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尊大陆,清苍山,清苍派。
清苍山脉是百尊国境内的几大主山脉之一,其中海拨最高的主峰清苍山,正是清苍派的根基所在之处。
清苍山山脚下,有一大片依据山势错落建成的众多小木屋,这是清苍派打杂的弟子居住之所。
此时的清苍正是清晨时分,初升的阳光正照射着山脚下打杂弟子群居的这一片房屋,透过树影留下斑驳。
在其中不显眼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一个长相粗壮黝黑,身材肥胖、看上去约十六七的少年,
他手里揣着两个沾满灰尘都馒头推开那破旧茅屋的木门,走了进去。屋内的空间很小,墙空如洗,四面透风,只有一张破旧得看不清原来颜色的书桌,和有一条快断掉了的木凳子。
肥胖少年把馒头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白衣破烂、脸色憔悴得可怕的少年。
这年纪也是约十六七岁左右,身上各处还隐约风干血迹,一种血腥味隐隐飘浮在空气中。
那粗壮少年名叫岐墩,是清苍排的一个杂役弟子。
“阳哥,阳哥。”
岐墩大声地叫了两声,可是床上的少年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岐墩性格有点粗心大意,在情感方面有点神经大条,欠缺丰富。
但此时看着自己的最要好的兄弟生死不明,此时内心也像被石头重重地猛击,心痛不已。
“阳哥,
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还没有醒来,阳哥,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你死了,以后在这清苍,我岐墩就孤零零一个人了,你这样好没义气啊。
说到伤心处,岐墩的眼泪竟一下控制不住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想当年阳哥你以前处处护着我,有哪个混蛋欺负我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把他打得爹娘也认不清。”
“现在阳哥你这样被人欺负,还被打成这副不知的样子,是岐墩没用,一点也帮不了你,岐墩对不起你啊,阳哥,呜呜.
说着,说着,岐墩竟扯开那破锣嗓子大哭起来。
这声音清苍山脚下里里外外都能听见。
“阳哥,你死了,岐墩以后该怎么办啊,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和那些混蛋拼命,为阳哥抱仇!
岐墩从来比较呆板,到什么就立即去做什么的。于是马上转身,想冲出茅屋,去找人拼命。
蓦然。
“是谁、谁,哭得这么大声难听,妈的差点把我耳朵也震聋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轻轻响起。
岐墩猛地刹住。
动作比平时简直快速了数倍不止,飞快回到烂木床旁边,惊喜叫道:“阳哥,你没死,是你叫我,你醒了吗?
阳哥?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
只有在学校读书时一群在一起打篮球的死党才这样称呼自己啊。
江阳的意识惭惭复苏,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像一团糨糊,沉重无比。
猛地张开眼睛,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看着眼前这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小茅屋,江阳怔住了。
我怎么会来这个小茅屋的,这是在野外求生吗,这么破的茅屋怎么住人啊。
江阳是地球上华夏市一所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大学毕业前夕,江阳和女朋友打算一起来到市里的一家公司拼搏。
江阳凭借自身努力,终于做到获得公司领导的赏识,可好景不长,不久后公司赌债倒闭,女朋友也认识一个比较有钱的人,和他分手了。
受到爱情事业的双重打击的江阳从此一厥不振,整天借酒消愁。
在一个夜晚,江阳拖着酒瓶,醉醺醺的身躯游走在午夜的马路时。
一辆灰色小车迎面撞来,林飞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阳哥,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破旧的木床上。
江阳看着眼前这胖墩墩的少年有种陌生的感觉,江阳道:“你刚才是你在叫我吗?
岐墩见江阳醒来,掉头狂喜点头道:“是我叫的你啊,阳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打死了,已经快要要死了呢。
江阳揉揉疼痛的头部,问道:“啊,好疼,兄弟你是谁?咱两好像不认识啊。”
啊....头好痛....
江阳自己的身体,林飞不禁目瞪口呆,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副身躯明显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自己都快二十多岁的年纪了。
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了,难道是车祸的原因,把我撞得返老还童了?
“我是你的好兄弟,岐墩啊,阳哥,难道那群滚蛋把你打失忆了?”
岐墩挠了挠那凌乱的头发,心想阳哥这几年混的够惨了,这次又被打失忆了,以后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