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你吵了起来。一抬头,便看见散兵用冰冷的锁链紧紧扣住你的手腕,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抬起手,轻抚你颈侧跳动的血管:
“抓到你了。”
……
这一切还要从那场意外说起。你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与其他人走散,便顺理成章落入散兵手中。
他对你似乎饶有兴趣,于是并未将你立即杀掉,而是将你囚禁在一间奢华的牢房里。
仅是微微仰头,便能看见天鹅绒的窗帘,铺着丝绸的床榻,甚至你能感受到连镣铐内侧都垫着软皮,而且会不定时解开;虽然伙食索然无味,但起码能保证充分营养——这比任何普通牢房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自那时起,散兵每天都会来看你,有时带着精致的点心,有时只是坐在扶手椅上,饶有兴致地观察你挣扎的模样。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消遣方式。
但,再桀骜的鹰也要落脚,再锋利的剑也要归鞘。
……
第七天的傍晚,他慵懒地挑起你的下巴,语气充满玩世不恭:
“求我,就放你出去走走。”
你的确需要见见阳光,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但你不甘就此臣服于他。
你沉默着,咬紧牙关别过脸去,但毫不意外地被他强硬地扳了回来。
“呵,还真是倔强……”
他叹息般地低语,指尖缓缓滑过你干裂的嘴唇:
“不过嘛……这样也未必无趣。”
……
你被他抓到已有整整两周。整日在这牢房禁足,也让你早已厌倦这里的一切。你向往着自由,希望太阳更多地撒入床棂,以让自己尽可能地"充实"起来……
散兵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
“如何?今天想出去透气么?”
“不如……叫声‘大人’来听听?”
厌烦的情绪瞬间涌入,你抓起枕头狠狠地砸向他,却被他轻松躲过。
他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你脊背发凉。
……
第二十天,他带来了你喜爱的茶饮。你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液体,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想要?”
他晃了晃杯子,
“今天的要求很简单……”
他俯身凑近你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敏感的皮肤上:
“说‘请’。”
你低下头,似是在做心理斗争。沉默许久,你妥协一般闷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请”。
他满意地笑了,却把杯子举得更高。
"不够。”
他故意停顿两秒,
“要说'请,大人’。”
……
“请,大人。”
你终于屈服于他。他奖励般地让你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整杯茶,拇指摩挲着你的嘴角,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水渍。
“乖。”
……
第二十三天,他解开了你的脚镣,带你去花园散步。秋日的阳光照在你们交握的手上——如果不看连接着你们手腕的那条细链,简直就像一对恋人。
散兵望着远处的风景,若有所思。
“跑啊。”
他轻笑一声,松开手,
“试试看能不能逃掉。”
你迟疑着,撒开腿跑了三步就被链子拽回到他怀里。散兵微微俯身,在你耳边低语:
“知道为什么用这么细的链子吗?”
他的嘴唇几乎贴上你的耳垂,
“因为我想听它绷紧时...你的手腕发出的声音。”
那天晚上,他亲自给你手腕上的红痕涂药。你疼得吸气,他却笑得更欢。
“疼才记得住。”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酝酿着一场雨。白天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到了夜晚,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嗒,嗒。”
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在你耳边响起。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散兵一言不发地将你抵在落地窗前,
“叫我的名字。”
他命令道,手指掐着你的腰。
你倔强地沉默,却被他用膝盖ding开双腿。他的气息有些乱,眼中跳动着危险的火光。
“叫啊,”
他诱哄般低语,
“叫了就不弄疼你。”
……你终究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散兵大人”。
但散兵似乎并不满足现状。他怜爱地抚着你的头,
“假若你是我的仆人……那你该称呼我为什么?”
“……”
“主人……”
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告诉你,这场游戏他赢了——但也许,输的人并不只有你。第二天清晨,你在自己枕边发现了一把钥匙,散兵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戴着手套。
“如果你想走,随时可以出去,”
他头也不抬地说,
“不过....”
他俯身在你锁骨上留下牙印,
“你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