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三天一晃就过，祁莫除了那天下午来操场收拾了烂摊子后，剩下两天就没来学校，不用猜也知道，他开小卖铺去了。

      徐翌也没再到操场看比赛，直到收尾，学校要拍照留念，他才去了半小时。这天下午没有他的课，罕见的室内体育馆空无一人，他从架子上拿了个篮球。

      可能是手生的原因，他运了两下，球竟脱离了轨道向远处滚去。

      他重新拾回来，耐心的重新做了一遍那个动作，胯下运球，转身，胯步，随后手一用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哐啷”一声，进球了。

      他会玩篮球，也很喜欢，但高中一过，墨少也出国了，他仅有的空闲时间都留给了实验室。

祁莫不知道什么时侯站在了门口，一脸看戏的表情，令人反感。

     “上课时间。”徐翌用的肯定句，警告他又要被扣分了。

“我知道，老李让来的。”老李，他们的体育老师。祁莫理直气壮的回道，丝毫没有对老师的礼貌。

     “嗯，上课时间。”言简意赅，不管谁让你来的，反正要扣分。

     “……”祁莫不想多说，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打个球都不让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黄花大闺女呢。

     “记得你答应过的。”祁莫说。

     “什么？”徐翌当然知道，他就答应过一件事。

“别装傻，早晚露馅。”祁莫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早就料到徐翌有跑路的风险，徐翌一看就不是太守信的人。

     “时间地点，你定。”徐翌客气了一下

     “嗯，小卖铺，晚上八点到九点。”祁莫不客气的回答。

     “我有时候要值班。”徐翌本想少几天。

     “你值班值到七点四十。”祁莫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拆穿。

“……”我才不去。徐翌本就没打算，想着哄哄小孩子得了。

     “别耍花招，自己的事自己要负责任。还有，吃亏是福。”祁莫恰去他手里的篮球，走了出去。

      自己挖坑自己挑，徐翌总算体会到了。

       晚上第一节晚自习上完，祁莫就等在办公室门口，徐翌磨磨蹭蹭的收拾好，走了出去。

“七点四十五，再不走回去了就八点多了，那就只能把时间往后推。”祁莫有点斤斤计较道。

     “走啊。”徐翌咬紧后槽牙。

      一路上两人话不多，也没什么可说的。幽暗寂静的巷子里，明明灭灭的路灯照亮了路。夏天的燥热已然褪去，秋天的微风贯穿街道。

     “学哪里，自己挑。”徐翌拿出他的笔记本。

“只能教数学吗？”祁莫需要把这一个月的教学速度发挥到最大，虽然他自学也快，但终究有错误，算上纠正自己的错误时间，那基本就比徐翌教慢多了。

     “你胃口挺大啊。”

     “……”

     “都能教，你挑吧。”

     “数理化，一个月你能教多少？”

     “不知道，我自己学就学完了。”他那堪比魔鬼的学习方法，效率高到不敢相信。

     “按你的办法教，不用管我学没学会。”祁莫学习是很随心的，他想学怎么都能学会，没有任何因素可以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