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几天后。

两人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块石板上，他们的旁边还有个大洞，洞外是一个悬崖。

司马悦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件衣服披上，降魔出去，看向四周，这里是一处山谷，山谷里有着各式各样的树木。他们现在身处山谷内，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

降魔月儿，这里环境不错，但咱们怎么回去？

降魔问道。

司马悦闻言也是皱眉，他们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能御空而行，也不能使用魂技，这里又没有其它路可以回去。

司马悦望着崖下缭绕的云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夜魔月戟的纹路，忽然想起昏迷前最后瞥见的祭坛符文——那纹路竟与她记忆深处云渊帝国皇室典籍里的「归墟阵」有七分相似。

司马悦(不好，这是幻境，那么眼前的人是他吗)

司马悦猛地抽回手，指尖的寒意顺着血脉窜到心口。她望着降魔转身汲水的背影，那道熟悉的红色衣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可记忆里卿月与降魔在月澜苑月下相依的画面突然翻涌上来，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又撕裂。她攥紧夜魔月戟的手柄，戟身冰凉的触感让她勉强稳住心神——若这是幻境，眼前的“降魔”究竟是心魔所化，还是真正的他？

降魔怎么了？

降魔察觉到她的疏离，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在靠近时被一股无形的寒气弹开。他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本该有的薄茧也消失无踪。

司马悦你不是他

司马悦冷漠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

降魔看见司马悦这副模样心中有着不解，他问道

降魔月儿，你在说什么？”

司马悦看来你只是幻出了他的脸，他的身材，但你幻化的并不完全

司马悦手中的夜魔月戟骤然出鞘，戟尖寒芒直指降魔咽喉

司马悦真正的他掌心有厚茧，你没有

幻影降魔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原本清澈的眼眸渐渐蒙上灰雾

全能人物你倒是聪明。可你确定，要亲手打碎他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突然模糊，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重新聚成另一个模样——那是卿月时期的样子，扎着半束发，皮肤白皙胜雪，五官精致。

司马悦她只是我的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别想再用过去将我困住

司马悦说道

戟风呼啸而过，幻影卿月化作光点消散，整个山谷开始剧烈摇晃，石板下的大洞涌出黑色的雾气，将周围的树木都染成了灰黑色。司马悦转身去扶真正的降魔，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靠在石壁上看着她，眼底满是疼惜

降魔月儿，我在。”

这一次，他掌心的茧子清晰地蹭过她的手背，带着熟悉的粗糙触感。司马悦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衣袍上

司马悦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降魔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有些沙哑

降魔我答应过你，会等你恢复记忆，怎么会食言？

两人相拥的瞬间，周围的幻境开始崩塌，灰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原本的模样——哪里是什么山谷，分明是星斗大森林深处的一处溶洞，洞壁上还残留着“归墟阵”的符文，只是已经失去了光泽。降魔扶着司马悦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