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陶恩瞧着快速上涨的实时数据,转头对少女说:“以后可以多接些综艺,现在递上来的影视剧本越来越不像话,倒不如去综艺里玩。”
“看情况吧。”
桑尧没抬眼,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看弹幕。
相比综艺,她更喜欢呆在剧组里,没有世故的人情往来,只有扮演好一个角色的纯粹。
“余导的新戏下个月才开机,你有一个月的空白行程!”
管姐睨着少女,看破她想偷懒的意图。
桑尧一点不心虚:“那你挑挑看吧。”
至于最终去不去,还是由她来决定。
此时节目播到梵蒂冈教堂,桑尧说既然到了罗马,就有必要去看看与罗马仅一墙之隔的城中国梵蒂冈。
好吧,其实是小桑尧想去。
小姑娘第一次出国,对什么都好奇,她们便去参观了教堂。
-我导师说,桑尧现在说的是古典拉丁语发音,相当于我们国家的文言文。
-你们快看教父的表情!
-这么牛?
-桑尧是在那边生活过吗?
-她刚刚吃蒜蓉烤面包的时候小脸拧巴成一团,不像生活过的样子。
-如果不是有很厉害的语言天赋,花费几年也学不会的吧。
-桑尧是为了录制节目去学的语言吗?
-我发现这个妖精真的好优秀!
…
她和小桑尧都没有国外生活的经历,只是自小作为桑氏企业的继承人,把该学的不该学的都通通灌进了脑子里。
在小桑尧咿呀学语的时候,桑室权请来各国语言老师,每天轮番与她对话教授着12国语言。
那么多年来,即便没有日复一日的使用交流,也已经成为母语一般惯性的存在了。
不仅仅是语言,在别的小朋友玩橡皮泥蹦蹦床的时候,她在玩虚拟投资加倍杠杆。
大到20世纪初的全球经济,国债期货,小到各大企业之间的商战,市场份额,年仅几岁的小桑尧每天埋头其中。
所以童年时期唯一让小姑娘觉得快乐的,就是外公家后院里的葡萄藤。
和外公一起搭葡萄架,酿葡萄酒。
只是,自那个时候起,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桑尧感受着意识海里少女的情绪波动,眸色沉沉。
“她在办公室,好,你上来吧。”管陶恩讲电话的声音打断了桑尧的走神。
“孟鹤闵说有文件需要你签字,马上上来。”管陶恩对少女说。
桑尧点着头:“好,综艺快播完了。让白叔车库等我。”
管姐拿起电话通知司机老白,然后转头问她:“你明天来公司吗?”
“再看吧。”
“记得早点睡,作息别又乱了。下礼拜一二要早起拍摄VuGol的代言宣传片,礼拜三开始进组录制【惊魂】。”
“知道了,我尽量。”
…
处理好公事,桑尧拎包回家。
从车库出来才发现外头雨势颇大。
雨点像散落的珠串砸在挡风玻璃上砰砰作响。街道上溅起雨雾,可视距离不过三四米。
桑尧瘫在后座玩手机里的数独,想起还没吃晚饭,让白叔途中打包宵夜。
“白叔,我想吃小龙虾,还要两罐啤酒。”
人间的食物实在美味~
“被你管姐知道又得念叨了。”
“那你就不要告诉她嘛,替我保密。”
白叔比管陶恩更早来公司,起先是孟鹤闵的专职司机,之后被派来跟着桑尧。
这几年替她瞒着管陶恩的事多到数不清,他们之间的肥胖小秘密可太多了。
车子行驶到半山腰时,雨越发的大,像是从天边狂泻而下。
铜钱大的雨珠被疾风呼斜,公路旁的大树摇晃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