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话，小井倒是先激动地叫唤起来：“帝姬！这个人类身上有姬菇湖的味道！”
“我知道，别吵。”
训完小宠，桑尧若有所思地凝着少年感十足的男人。
难不成他身上的味道只有诸神精怪才能闻到？
再或许，林嘉殊与青丘存在着某种联系？
小井被斥了一声后便不敢再嚷嚷，转头和同在意识海里的小姑娘悄悄念叨：“奇怪，人类身上怎么会有姬菇湖的味道，小尧尧你知道吗？噢，我忘了，你也是人类，你肯定不知道。”
桑尧不胜其烦，一个响指屏蔽了小井的自问自答。
她抛开思绪，若无其事地对男人弯了弯眼：“要出去吗？”
林嘉殊点了点头，神情微赧：“有些饿，去吃点东西。”
桑尧不置可否地挑起眉：“剧组里的餐不好吃？”
“也不是，那会赶时间上戏，就没怎么吃。”
林嘉殊学着她的动作，倚靠在扶手上，神态放松，随后转过头问少女：“要一起吗？”
语气平和自然，听来仅是一句无心且随意的客套，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期待桑尧能应允。
即便是时间并不长的相处，他也满怀期许。
早前得知桑尧来了公司，他便一直守在23层的电梯口等待。
六部电梯，每一趟从楼上下来的电梯他都会按开门，只为佯装与她偶遇。
幸好，他没有错过。
桑尧对男人的心思全然不知，理了理发尾，随口回道：“我就不去了，晚上吃很多。”
林嘉殊并不意外她会拒绝，也就没有多失落。
二人平时都不是话多的人，伴随着桑尧最后一个字落下，电梯内一时有些静默。
他凝视着少女，眼神忽然变得极其复杂难明，好似装载了难以启齿的千言万语。
林嘉殊斟酌片刻，歉意开口：“热搜的事，怪我。”
桑尧侧头看他一眼，以为男人在自责，便无所谓的笑了笑，柔声安抚道：“你不用太在意，公司会处理好的。”
眼看楼层到达一楼，电梯门将要打开，桑尧慢条斯理地戴上口罩，与他作别后走出电梯。
香风抚过，入鼻，也入心。
林嘉殊下意识紧握双手，克制住想要挽留的冲动，任由少女在视线里慢慢消失。
那些他想说却开不了口的心迹，以及还未表露的深刻歉意，都随着金属门的缓缓关闭给挡了回来。
他深知热搜会对桑尧造成多大的影响，也明知那些不明真相的公众会怎样恶意揣测甚至中伤她。
可事发到现在，他未作任何澄清，事不关己地由着那些恶评肆意横行。
面对经纪人与助理的不理解，他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
他自私且卑劣地贪恋着能与桑尧绑在一起的任意时刻，不拘什么形式，只要两人的名字能摆在一起。
即便…她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了新的男朋友。
可那又怎样？
他分明是最早与她相识的人。
凭什么他们可以，而他，却不行？
…
桑尧不紧不慢地走出电梯，经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目视前方旋转门，外头的情形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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