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叔备好车,管姐掐断电话就出了办公室。
走之前又捏了几下桑尧的脸,不顾她的挣扎,给人脸颊捏红了才罢手。
“孟哥,嘉乐这个月全体员工月薪翻倍,基础上,管理层奖金再翻倍,你安排下去。”桑尧吩咐孟鹤闵。
今日上午九点多,净网行动全面开展,嘉乐股市极速反弹,市值再创新高。
危机已过,作为一名合格的企业领导者,这种时候该做的便是安抚人心,嘉奖当然不能少。
孟鹤闵了然:“行。”
而后似乎想到什么,欲言又止:“你……”
他看着面前姿态慵懒的少女,心里反复纠结了好一会:“真打算把她送进去?”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桑尧淡淡地瞥他一眼,继而垂下眼睫,没什么情绪道:“怎么,要为她求情?”
“让求吗?”孟鹤闵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意态温雅,不急不躁,态度很无所谓。
“你觉得呢?”桑尧轻嗤一声。
很明显,谁来求都没用。
好在孟鹤闵也只是问问。
他自始自终效忠的都是池家老爷子,老爷子故去后,他才听从指派,专注地为桑尧做事。
这回池菀瑢作大死,委实把人惹急了。
眼看小姑娘要撕破脸,连表面平和都不想再维持。这个当口,谁敢冒着被迁怒的风险去为池菀瑢求情。
哦,可能还真有一个,池家大哥敢。
但他估摸着,就算这位亲自来求情,桑尧也不会松口。
这些年陪伴下来,孟鹤闵深知桑尧的脾性,若不是真到忍无可忍的境地,她万不会对亲生母亲下这样的狠手。
不过该说不说,桑尧不愧是池老爷子生前最疼爱的小辈,她聪明,理智,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绝对冷静。
她能在铺天盖地的辱骂中沉住气,能在毫无赢面的情况下快速反击,一手阳谋,一击必杀,比池菀瑢玩的高明得多。
反观池菀瑢,没学到老爷子半点城府,这回栽在自己女儿手上,也不算她亏。
孟鹤闵思绪回落,视线揪着对面少女,目光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几分赞赏。
“扇年跟公司里几个童星在12楼拍摄,你要见他吗?”
桑尧挑眉:“拍什么?”
“一支牙膏广告,让他去玩玩。”
老实讲,他现在有点摸不准桑尧对弟弟的态度。
但他想着,姐弟两毕竟血脉相连,即便感情再如何淡薄,终究还是能培养。何况,大人们干的事儿也没必要迁怒孩子。
“晚点吧,先让扇乌齐的人过来见我。”
似乎并不抗拒与扇年见面,孟鹤闵莫名松了口气:“行,那去你办公室,我让廖京把人带上来。”
桑尧点头,脚上勾着细高跟起身,出门。
鞋子也没穿好,后脚跟那儿要掉不掉,就这么踢踢哒哒地走向电梯,没半点形象。
孟鹤闵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习以为常,不催也不骂,反倒张开手臂虚虚护着,深怕她跌倒。
……
“桑尧!你是桑尧!你把我抓来干什么!我要报警,你这是非法囚禁!”
说着就要扑到桑尧面前,但很快就被身后一双铁臂死死钳制住。
廖京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拽住她就往后扯,与桑尧拉开一段距离。
女生不依不饶,奋力挣扎,白净的脸蛋急得涨红:“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尖细的声音一旦扬高分贝,就会变得尖利刺耳。
桑尧睨着她,冷声警告:“你再嚷一句,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