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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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气得直喘粗气，手指指着张极的背影
朱志鑫“张极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扔给谁看呢？显摆你有钱是吧？老子缺你这根破肠？！”
他声音又尖又利，盖过了烟花的轰鸣
张极脚步一顿，没回头，篮球在指尖慢悠悠转着圈儿
张极“我乐意”
他声音不高不低，刚好飘过来，带着股混不吝的劲儿
张极“我的东西，想喂狗就喂狗，想扔垃圾堆就扔垃圾堆，碍着你朱少爷的眼了？”
说完抬脚就走，背影混进看烟花的人堆里，眨眼就不见了
朱志鑫“操！”
朱志鑫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铁皮桶“哐当”一声巨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
朱志鑫“什么东西！神经病！苏新皓你看见没？他就这德性！以后他给你根金条你都别接！听见没！”
他扭过头冲苏新皓吼
苏新皓被他吼得一哆嗦，眼神还黏在垃圾桶里那两根油汪汪、沾了灰的烤肠上，胃里一阵翻搅，空得发疼。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苏新皓“…我…我就是有点饿了…”
朱志鑫“饿死你算了！”
朱志鑫气得脑门冒烟，一把抓住苏新皓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朱志鑫“走！哥请你吃！吃十根！撑死也比被那混蛋膈应死强！”
苏新皓被他拽得踉踉跄跄，手腕生疼。他想说不用了，可看着朱志鑫气得通红的侧脸，话又咽了回去。他下意识地，又扭头去找那个方向
左航还在那儿。像个冰冷的雕塑杵在人潮里。何洛熙正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说什么，脸上笑得像朵花儿。可左航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视线，像两道带着冰碴子的探照灯，穿透五光十色的烟花碎屑和攒动的人头，死死地、沉沉地钉在苏新皓身上，尤其是苏新皓被朱志鑫紧紧攥住的那只手腕
那眼神太沉了，沉得苏新皓心口发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喘不过气。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朱志鑫“你看他干什么！还看！”
朱志鑫也发现了，气得七窍生烟，拽着苏新皓的手猛地一甩，力气大得差点把苏新皓甩个趔趄
朱志鑫“苏新皓！你他妈是不是贱得慌？！他左航刚才干嘛了？何洛熙那贱人拿气球炸你，他放个屁了吗？他护着你了吗？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你！”
朱志鑫快气炸了
朱志鑫“现在倒好，张极那混蛋过来搅和一下，他倒盯上你了？他盯你什么？盯你可怜巴巴差点接了别人一根烤肠？他算老几啊他！”
朱志鑫吼得声嘶力竭，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苏新皓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嘴唇哆嗦着，想辩解，想说自己没有，可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剩下眼眶里控制不住涌上来的酸涩热气
苏新皓“我…我没有…”
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
苏新皓“朱志鑫…你别说了…”
朱志鑫“我凭什么不说！”
朱志鑫正在气头上，根本刹不住车
朱志鑫“我就是要说！我他妈就是替你不值！左航他算个什么东西！”
朱志鑫疯狂输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朱志鑫“左航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你喜欢他就这么糟践你？他配吗？啊？你看看他那张死人脸！他心里有你吗？他巴不得你离他远点！巴不得你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他！你…”
左航“朱志鑫”
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毫无预兆地切了进来，硬生生斩断了朱志鑫愤怒的咆哮
苏新皓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左航不知何时，竟然穿过人群，走到了他们面前
距离很近，近得苏新皓能看清他紧抿的唇线绷得像一条拉直的钢丝，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几乎要冻僵空气的寒意
何洛熙跟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朱志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噎了一下，但随即怒火更盛
朱志鑫“怎么？我说错了吗左航？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苏新皓对你什么样？你对他什么样？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
左航根本没看朱志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两口结了冰的寒潭，直直地、沉沉地，只锁着苏新皓一个人
那目光太有压迫感，像实质的冰棱，刺得苏新皓心脏骤缩，手脚冰凉
左航“过来”
左航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吹来的风，砸在苏新皓耳膜上
苏新皓整个人都懵了
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呆呆地看着左航那张近在咫尺却无比冷漠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绝望地擂
朱志鑫也愣住了，随即是更大的怒火
朱志鑫“左航你他妈有病吧？你叫他过去他就过去？你当他是你养的狗吗？！苏新皓！别理他！跟我走！”
他伸手又要去拉苏新皓的胳膊
就在朱志鑫的手即将碰到苏新皓的瞬间，左航那双一直锁着苏新皓的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那眼神里的冰层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底下翻涌着更加晦暗、更加令人心悸的东西，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带着赤裸裸的警告和…一丝极其冰冷的戾气
苏新皓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在朱志鑫的手碰到他之前，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朱志鑫的手
朱志鑫的手抓了个空，僵在半空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新皓，又看看左航，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背叛的震惊和愤怒，还有一丝…受伤
朱志鑫“苏新皓？！”
朱志鑫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心
朱志鑫“你…你躲我？因为他叫你过去？！”
苏新皓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朱志鑫受伤的眼神，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又看向左航
左航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眼神里的冰冷戾气，在苏新皓躲开朱志鑫的瞬间，似乎悄然收敛了一些，重新变回那种深不见底的漠然，但锁定的目标，依旧是他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炸声和人群的欢呼，可苏新皓的世界里，只剩下左航那两个字冰冷的余音在回荡
左航“过来”
那声音像魔咒，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吸引力，明知是深渊，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苏新皓看着左航那双深不见底、只映着自己惨白倒影的眼睛，脚下像生了根，又像灌了铅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只有滚烫的眼泪终于决堤，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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