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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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皓还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泪混着地上的灰，糊了一脸，眼前全是朱志鑫最后那个愤怒又绝望的眼神
他喉咙里堵得慌，想喊，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有破碎的气音
苏新皓“朱…朱志鑫…别走…”
可人早就没影儿了，周围全是仰着脖子看烟花、笑得没心没肺的人，谁也没空搭理地上这个失魂落魄的家伙
张极“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苏大美人儿怎么坐地上抹眼泪呢？”
一个带着点戏谑、懒洋洋的声音，像根针似的刺破了苏新皓周围的死寂
苏新皓猛地一抖，抬起头
张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绕回来了，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篮球夹在胳膊底下，另一只手插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挂着那副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他踢了踢脚边那块被左航扔掉的深灰色手帕
张极“啧，这谁的好东西啊？就这么糟践了？”
他弯下腰，两根手指嫌弃地捏着手帕一角，提溜起来晃了晃
张极“哟，还沾了点儿…油？灰？啧啧，左航那小子扔的？够败家的啊”
苏新皓看着张极手里晃悠的手帕，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使不上力
张极“别急啊，地上凉快？”
张极往前踱了两步，皮鞋尖几乎碰到苏新皓蜷缩的腿
他把那脏手帕随手一抛，又精准地落回垃圾桶旁边
张极“哭得挺伤心？因为左航那混蛋玩意儿？”
他蹲了下来，视线和苏新皓通红的眼睛平齐，距离近得能看清苏新皓脸上每一道狼狈的泪痕
张极“还是因为朱志鑫那炮仗被你气跑了？”
苏新皓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
苏新皓“…不关你事…”
张极“呵”
张极嗤笑一声，伸手，不是扶他，而是用指关节极其轻佻地蹭了一下苏新皓湿漉漉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轻慢
张极“脸皮还挺薄。哭什么？左航不就嫌你碰了我一下，觉得你脏了么？”
他收回手，在自己昂贵的裤子上蹭了蹭指尖沾到的泪水，动作跟左航擦手时如出一辙的嫌弃，只是眼神里多了点恶劣的玩味
张极“他那点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自己护不住，还不让别人沾一下？什么东西！”
苏新皓被他手指蹭过的地方像被火星子烫了一下，又羞又怒，更多的是难堪
苏新皓“你…你闭嘴！”
他声音带着哭腔的嘶哑，没什么威慑力
张极“我闭嘴？”
张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了挑眉
张极“我闭嘴你就能好受了？苏新皓，你醒醒吧！左航他就是个王八蛋！他把你当什么了？擦一下都嫌脏的抹布？擦完就扔的玩意儿？你还在这儿为他哭天抹泪？值吗？”
他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苏新皓“不是的…不是…”
苏新皓摇着头，徒劳地反驳，眼泪流得更凶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否认什么
张极“不是什么不是？”
张极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带着点不耐烦
张极“你他妈就是贱！朱志鑫骂得一点没错！左航给你个好脸了吗？他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就因为你差点接了我一根烤肠！就因为他觉得你被我碰了！他把你当他的私有物了！懂吗？连碰一下别人都不行！你他妈还巴巴地凑上去！他叫你过去你就过去？！”
张极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精准地捅在苏新皓最疼的地方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张极“哭！就知道哭！”
张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鄙夷
张极“哭能解决问题？哭能让左航多看你一眼？还是哭能让朱志鑫那傻子再回来护着你？”
他踢了踢苏新皓蜷着的腿，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张极“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地上坐着舒服？”
苏新皓被他踢得浑身一颤，巨大的屈辱感淹没了他
他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用尽全身力气撑着冰冷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腿还是软的，他扶着旁边冰冷的垃圾桶才勉强站稳，低着头，不敢看张极
张极看着他这副狼狈又倔强的样子，哼了一声，语气稍微缓了点，但还是带着刺
张极“行了，别跟死了爹妈似的。朱志鑫那炮仗，气性大，跑不远。喏”
他下巴朝人群里某个方向扬了扬
张极“那边，喷泉旁边，蹲着呢，肩膀一抽一抽的，估计也在哭”
苏新皓猛地抬头，顺着张极指的方向望去，隔着攒动的人头和绚烂的烟花光影，果然看到喷泉旁那个熟悉的、缩成一团的身影，肩膀微微耸动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冲过去
张极“急什么？”
张极凉飕飕的声音又响起来，像盆冷水浇下
张极“你现在过去，是准备再被他指着鼻子骂一顿"贱骨头"？还是准备抱着他一起哭，控诉左航有多混蛋？”
他抱着胳膊，篮球夹在腋下，慢悠悠地说
张极“苏新皓，我要是你，现在就走。给自己留点脸，也给朱志鑫留点冷静的时间。他现在看见你，只会更生气，气你不争气，气你为了左航那个王八蛋躲开他。”
苏新皓的脚步僵住了
张极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看着远处朱志鑫孤单又伤心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想过去，想道歉，想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可张极说的没错，朱志鑫现在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他这个“不争气”、“为了左航躲开他”的“贱骨头”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再次将他淹没
他站在原地，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地看着喷泉边那个熟悉的身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张极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张极“行了，别杵这儿碍眼了。哭够了就自己滚回家。朱志鑫那边…”
他顿了顿，目光也投向喷泉方向，眼神深了些
张极“我去看看。省得他把自己哭晕过去，还得麻烦人抬。”
说完，他不再看苏新皓，抱着篮球，迈开长腿，径直朝着喷泉那边朱志鑫的方向走了过去
背影很快融入了光影交织、喧嚣热闹的人潮里
苏新皓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左边是左航离去的方向，带着刺骨的冰冷和羞辱；
右边是朱志鑫的位置，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而前方，是张极走向朱志鑫的背影，带着一种他无法介入的、莫名的笃定
烟花还在头顶轰然盛放，把夜空染得光怪陆离
巨大的欢呼声浪一波波涌来，震得他耳膜发麻
可这一切的热闹和绚烂都与他无关
他只觉得冷，冷得刺骨
他慢慢地蹲下身，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欢乐海洋里，微弱得如同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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