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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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是从冰冷的海底艰难上浮
苏新皓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胸口疼得像要炸开。眼前是客房熟悉的天花板，窗外天光已经大亮
是梦？那可怕的坠落感…
不是梦
身上昂贵的衣服，房间里冰冷的空气，还有…心脏残留的、几乎将他撕裂的恐惧，都是真的。左航真的把他推出了窗外，用死亡威胁了他
他猛地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打颤。那种悬空坠落的冰冷和绝望，像烙印一样刻进了灵魂里
就在这时，床头的座机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死寂！
苏新皓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盯着那部老式电话机。它怎么会响？左航说过，它打不出去，也接不进来…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声接一声，催命一般
他颤抖着伸出手，又缩回
巨大的恐惧让他不敢接
铃声停了
几秒后，再次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会不会…会不会是妈妈？他两天没回家，手机关机，妈妈会不会担心疯了，想办法找到了左航这里的电话？
这个念头给了他一丝微弱的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赴死般，抓起了听筒
苏新皓“喂…？”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抖得厉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他此刻最恐惧听到的、冰冷低沉的声音
左航“醒了？”
是左航
苏新皓浑身血液瞬间凉透！手指一软，听筒差点滑落
左航“客厅茶几下层，有药”
左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左航“吃了。然后出来”
说完，根本不等他回应，直接挂断
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苏新皓握着听筒，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左航知道他被吓晕了？药？是什么药？他让自己出去…出去干什么？新的“清洗”？还是…
巨大的恐惧再次淹没了他。但他不敢违抗。左航昨晚的眼神和话语，比任何实质的疼痛都更让他恐惧
他机械地起身，走到客厅
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拉开茶几下层。里面果然放着一个小药瓶，没有标签，只有几片白色的药片
他倒出药片，没有水，直接干咽了下去。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的味道弥漫开
做完这一切，他像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
书房门开了
左航走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那副冷峻漠然的样子，仿佛昨晚那个将他推向深渊的恶魔只是幻觉
他目光扫过苏新皓苍白顺从的脸，没有任何表示
左航“走”
他吐出两个字，朝门口走去
苏新皓低着头，默默跟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里
电梯下行，车库取车。整个过程沉默得令人窒息
车子最终没有开往商场或任何其他地方，而是驶向了一个苏新皓从未想过会再来的地方——学校
为什么来学校？左航想干什么？
苏新皓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不安感像毒藤缠绕
车子在校门口不远处停下
左航没有熄火，只是看着窗外陆续走进校门的学生，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
左航“下周一，模拟考”
左航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左航“我要看到年级前十的成绩单”
苏新皓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左航。年级前十？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左航明明知道…
左航“做不到？”
左航侧过头，眼神冰冷地扫过他
左航“后果，你清楚”
那冰冷的眼神瞬间将苏新皓拉回昨晚百米高空的狂风和晕眩！他浑身一颤，脸色惨白，猛地低下头
苏新皓“…清楚”
左航似乎满意了，收回视线
就在这时，苏新皓的眼角余光瞥见校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妈妈！她正焦急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手里还拿着手机，显然是在等他！
苏新皓“妈…”
苏新皓下意识地低呼出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渴望
左航的视线瞬间扫了过来，冰冷锐利
苏新皓吓得立刻噤声，心脏狂跳
左航也看到了校门口的那个女人。他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蹙了一下眉，像是看到了什么麻烦的、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苏新皓的妈妈似乎看到了左航的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了过来
左航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开车窗，也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走近
苏妈妈敲了敲车窗，脸上带着担忧和一丝小心翼翼
配角“小航？你看到我们家新皓了吗？他昨天一晚上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我…”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左航没什么表情的脸
左航“阿姨”
他打断她，声音礼貌却疏离冰冷
左航“苏新皓在我那里”
苏妈妈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脸上的担忧更甚
配角“在你那？他…他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
左航“他没事”
左航再次打断，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左航“昨天学习太晚，就在我那儿睡了。手机没电了”
他撒谎撒得极其自然，滴水不漏
苏妈妈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里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配角“这样啊…那谢谢你啊小航。那新皓呢？我能跟他说句话吗？”
她试图看向车内
左航的身体微微侧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左航“他还在休息，昨晚熬得有点晚”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左航“另外，下周一模拟考，接下来几天，他会住在我那里集中复习。阿姨不用担心”
配角“住你那儿复习？”
苏妈妈彻底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不解
配角“这…这太麻烦你了吧？而且…”
左航“不麻烦”
左航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无法反驳的压力
左航“为了成绩。这也是苏新皓自己的意愿，对吧？”
他最后那句话，是冲着车内、被完全挡住的苏新皓说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针，狠狠扎在苏新皓的神经上！
苏新皓坐在副驾驶上，浑身冰冷。他能听到妈妈的声音，能想象到她此刻担忧不解的表情。他想开口，想告诉妈妈不是这样的，想求救…
可是…左航昨晚那双疯狂的眼睛，那句“把你扔下去”的低语，像魔咒一样箍紧了他的喉咙！他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左航“…对吧，苏新皓？”
左航的声音再次传来，更冷，带着清晰的警告
苏新皓绝望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嘶哑的字，小得几乎听不见
苏新皓“…嗯。妈…我…我自己愿意的…你…别担心…”
车外的苏妈妈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清。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和不安
配角“新皓？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还是回家…”
左航“他很好”
左航彻底失去了耐心，声音冷硬如铁
左航“阿姨请回吧。我们要去图书馆了”
说完，他根本不等苏妈妈反应，直接升起了车窗。将母亲担忧的脸和未说完的话语，彻底隔绝在外
引擎发动，车子毫不留情地驶离校门口
苏新皓死死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昂贵的新裤子上，洇开深色的痕迹。他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妈妈还站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左航专注地开着车，侧脸冷硬，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冰冷的绝望，像终年不化的寒冰，将苏新皓彻底冻结。他失去了最后一丝与外界的微弱联系，被彻底拖入了左航用偏执和冰冷构筑的、不见天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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