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聚在别院,孟宛带来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吴廉的刺绣大会生乱,也失了拿下京城文绣院的机会,烟雨绣楼遭围堵,也替我们争取了更多时间。”
“只是这娄相公,怕是不能久留了!”
听到娄相公不能久留的消息,气氛变的沉重下来。
“我们接下来该该怎么做?”刘薪问道。
孟宛眼中都是果决,娄相公是难得的公正无私之人,若是他走了,吴廉一案更加难定罪了。
“十日之后,娄相公启程之日,我会亲自拦下他状告吴廉。”
沈牧道:“没有证据,如何状告?”
孟宛笑了笑,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此举的确不易得胜,但是若有各位助力,我们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黄欢欢是最担忧的,若是扳不倒吴廉,那她的黄记绣庄,还有她绣庄里的那些人,就没有活路了。
“我们如何助力?”
孟宛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四封信,道:“这里有四封信件,每封里面都些了一个人的性命和地址,他们皆与当年如兰一案息息相关,我们八人,分成四组,去寻这四人。”
“力求十日之后,他们能同我一起立于公堂之上。”
李春风抿了抿唇,“徐大娘子,四四人中……有田小玲吗?”
“有!但我答应你,如果她不愿下山,我绝不逼迫。”说着,孟宛把一封信交给了他,“这是我给他写的一封信,若她读了信之后,愿意下山作证,我们的胜率便多了一分。若她不愿意旧事重提,此事到此为止。”
李春风沉默了一会儿,将那封信拒了,“徐大娘子,此信还是作罢吧!”
李春风的拒绝,让大家都以为他是拒绝帮忙了,柳三娘直接就炸了,“就是一封信而已,我们已经说了,不会逼迫田小玲的,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愿帮忙么?”
李春风解释道:
“我并非这个意思,你曾经说过,世人不容易相信妓女的证词。但出家人的证词,却更容易获取世人的相任。”
“你也说过,成大事,总要有人牺牲。其实这些都对。我也应该面对我自己曾经的遭遇。”
听了这番话,孟宛懂了他的意思,笑道:“李先生可是想要,自己亲自写此信?”
李春风点了点头,看向了众人,“对,虽然我不能替小玲作决定,但是乞巧节将至,我愿意亲自去劝她一次。是否下山,全凭她自己决定吧!”
孟宛目光如炬,向李春风保证道:“若她当真愿意作证,我必不会让她孤身一人。”
黄欢欢和沈牧去临州,柳三娘和冯大去了湖安县,至于孟宛和刘薪,去找蔺如兰的哥哥了。
本来八个人,田小玲那里,李春风要自己来,所以云溪居然被空闲下来了!
黄欢欢倒是想为沈牧创造些机会,让她和沈牧一起去临州,云溪直接给拒绝了。
开玩笑,这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她才不要受这罪呢!她躺清风阁里看小帅哥不爽,去受那奔波之苦。
别说沈牧就一个待考察的前男票,就算是什么神仙哥哥来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