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萧驰野心头一震,记得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他看到母亲离世的那天,他呆呆地看着母亲的屋子,是萧栀年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别害怕,阿姐在。”
每次听到这句话,他都会感到很心安,觉得只要有萧栀年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曾经拍着胸脯对萧方旭说以后一定会保护好阿姐的,但是一直以来,好像都是萧栀年保护着他,为他搭建这避风港。
萧栀年交代完以后就离开去给其他人看病去了,两个时辰后,朝晖便带着兰音和药材赶回来昭罪寺。
萧栀年让兰音去煲药然后分发下去,自己则去给人把脉看病,朝晖跟在她身后忙前忙后。
白天给病人看病,晚上就给沈泽川针灸喂药,还顺带盯着萧驰野喝药。
沈泽川的病有所缓解,萧驰野也夜夜陪着他。
第九日,遮雨棚下又死了两个人。尸体不能放,也不能埋,萧驰野交给了葛青青处理。
葛青青带人把尸体收拾出去时,乔天涯正蹲在炉边扇火。他一边看着药,一边想着事儿。
乔天涯让小吴看着药,自己去找萧驰野说正事儿去了,不多时,萧栀年掀帘子出来对萧驰野说:“阿野,兰舟醒了……咳咳咳……”
萧驰野闻言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栀年关切道:“阿姐……”
萧栀年轻推了推萧驰野,说:“我没事,你去看看兰舟吧。”兰音走到萧栀年身边扶住她后,萧驰野才着急的进屋看沈泽川。
萧栀年已经脚不沾地十日了,她脚底虚浮,走了两步就倒了下去,她捏住兰音的手,有气无力道:“别声张。”说完,她冲屋顶坐了个手势后,她的暗卫青喻出现在了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往门外的马车走去,兰音连忙跟上。
第二日萧驰野打帘出来,换了身干净衣袍,蹬着双半旧的靴子,手里提的还是沈泽川的象牙扇,问:“报账的吗?”
“我叫他明日再来,”晨阳说道。
萧驰野走下阶,他清爽了,前几日在眉间的戾气也就散了,问:“阿姐呢?怎么没见着人?”
“二姑娘身子不适回府里休息了,离开前叮嘱要您和镇抚大人好好喝药。”晨阳答。
萧驰野随后问道:“老虎的烧退了吗?”
“退了,人也精神了,今早吃了好些东西,想给主子请安,我也叫他明日再来。”
“我去见他。”萧驰野掂量着扇子,说,“街上的水都退了,天也晴了,昭罪寺待不了两日,宫内就该有消息出来。奚鸿轩呢?”
“醒了,但是八大营的人看得紧,不让别人见。”
“不着急,”萧驰野似笑非笑,“皇上也该醒了,奚鸿轩跑不了这一遭,都察院就等着参他呢。”
萧驰野寻思着要不要先回去看萧栀年,随后转身就看到马棚了的浪淘雪襟,疑惑的问:“我的马怎么在这?”
“主子,是二姑娘骑来的,她还说让您先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再去见她。”晨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