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栀年给沈泽川面前的茶杯添了些茶水,随后笑着看着沈泽川。
沈泽川看着这样的眼神只觉得不太自在,好像自己的内心最深处被此人全部看穿了一般,无处可躲。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觉得很熟悉。
“沉年先生让我想到一个人。”沈泽川眯起眼睛看着萧栀年说道。
萧栀年点了点头示意沈泽川继续。
“她是外子阿姐,同样也是我的阿姐,名唤萧栀年。”沈泽川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三两句就能够判断出一个人,他注意到面前这个女子的眼神,动作等方面与那个已经“死亡”了的萧栀年有七八分相似,但是也不排除刻意模仿,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够小心试探。
萧栀年平静的回应道:“坊间传闻萧姑娘已经……所以,府君与二公子应该节哀才是,毕竟活着的人就应该要好好活着,而不是带着对死者的愧疚过一辈子。”
“明白了,多谢沉年先生解惑。”沈泽川低着头,拿着茶盏的手在微微颤抖,“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姑娘见谅。”沈泽川说完便站起身行礼后离开了。
出了房屋,乔天涯便小跑迎了上来,说道:“主子,传闻这位沉年先生医术高超,我想……”
沈泽川点了点头说:“确实可以一试。”等他想要转身再寻萧栀年时,一奴婢穿扮的女子走上前,双手递给沈泽川一个玉环,说道:“我家主子知府君所求,不日便会上府,还请府君等候。”
“如此便替我还有我的朋友谢过姑娘了。”沈泽川颔首道。
女子转身离去。
“主子……”乔天涯看着沈泽川说道,“这玉环好似是姚家信物,元琢应识得此物。”随后两人便往府上赶。
沈泽川和乔天涯回到府上后,乔天涯就拿着玉环跑去寻找姚温玉,就见到姚温玉坐在廊下抚摸着伏在他怀里的猫。
乔天涯把从萧栀年处带回来的玉环递给姚温玉,问道:“元琢,你可认得此物?”
姚温玉定睛一看,伸出的手竟有些颤抖,有些激动的说道:“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这是我姚家的信物……”
“这是沉年先生的。”乔天涯说道,“怎么了吗?”
“沉年?”姚温玉觉着名字不对,他抓住乔天涯的衣袖,激动的说,“不是叫做沉年,而是叫扶笙!”
“赤鸢阁的扶笙?”乔天涯皱起眉。
姚温玉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不清楚,当时我在外游历,遇到一位女子,她胸怀大义,心系苍生,我与她成为知己,于是便把信物交给了她。所以我猜测,沉年先生与扶笙姑娘是同一人,同为你所说的赤鸢阁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