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买的送回哪儿。
能送回哪儿,当然是人牙子手里。
“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何送走?”
谢危不语,只是认真且固执地盯着她。
清影不由头疼,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以后都不碰这些危险的东西,有事就让沛儿去做,可以了吗?”
谢危这才松了松紧蹙着的眉。
还别说。
他板着脸的样子还真有些吓人。
能不能吓到别人她不知道,但她是有些害怕的。
她暗暗地撇了撇嘴。小孩长大了,一点也没有七岁的时候可爱了。说到长大,她又暗暗瞥了他一眼。
谢危如今也不过才十一岁,却已经有一米六了;而她至今却只有一米四五,生生矮了他十五厘米。
明明都是吃一样的东西,凭什么他长得这么快!
两人同行走到卧房门口时,清影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偏头对着谢危道:“谢危,我有事忘了跟你说。”
谢危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状。
“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从前我们没有长辈教导,不知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了,我们也不好住这么近了。”
“可是有谁在私底下嚼舌根了?”
清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庄子里才有几个人,谁会嫌活得太久,说主子的小话。不过是她不想跟他住这么近而已。
主要也是因为谢危实在烦人。
总是不许让她熬夜,她房间的灯只要没在他睡之前灭掉,他就会持之以恒地站在她门口一直劝到她灭灯为止。
谁还没有点夜生活了?
她紧张地抠着手指,“我们到底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姐弟,也该懂些男女大防了。若是误了我的名声那多不好。”
谢危却是一笑:“姐姐,在别人眼里你我二人就是亲姐弟,何来的误名声?再则说,庄子里的事别人从而得知?”
他当然知道姐姐并不在意所谓的男女大防,毕竟工房中多得是人来人往的工匠,又怎会嫌他与她靠得太近。
这是嫌他扰她清净呢!
这段话直接将清影堵住,心中真是好一番无可奈何。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思被他看了个透,也懒得再遮遮掩掩了。
“你说说你才多大点人,怎么就跟管家婆似的。”
谢危又要黑脸,清影连忙开门便钻进了房间里,将他死死挡在门外。谢危也不恼,隔着门板自顾自地道:
“姐姐,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是长大了。”
门板内的清影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好好好,长大了,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
“你今日的功课再不去做,晚膳之前可就做不完了。别在我门前杵着了,我不让你搬走了还不成么?”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的!”
门外的谢危露出了一丝成功的笑意来。他伸手在门中央敲了敲,道:“待我做完功课,晚膳前便来唤你。”
得不到回应他也不在意,兀自回房去了。
听见隔壁房间的房门被关上,清影登时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造孽,她两世为人,还是头一遭被孩子管束着。
原来孩子不熊也丝毫不能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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