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议战会时，众质子上承此番战利所得——反贼苏护头颅一颗，冀州幡旗一面，美人苏妲己一个。

主帅殷寿打量着美艳动人的苏妲己，眼神微眯……

姬发握拳的手紧了紧。

“你知道反贼之女的下场是什么吗？”殷寿高傲地质问苏妲己。

妲己抿唇。一双眼看着殷寿，平静无波。

“杀了祭旗。”殷寿声如洪钟。这四个字一个一个敲打在姬发的心上，他握紧了拳。

殷郊也有些不忍。如此尤物就这么杀了……实在太过浪费。

“那就杀了我吧。”妲己轻飘飘的声音响起，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她似乎从不在乎生死。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

“大王！”姬发出列，行跪拜礼，“臣认为苏护虽反，但苏妲己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牵连。”少年低下头，不敢直视殷寿，有汗液从他额间滑落。

无论如何，都想保护这个少女。姬发想。

众质子出于各种目的，不约而同也下跪求情，嘴里喊着“大王！”。

殷寿冷笑一句，“一个女人，让你们这么多人愿意为她求情？”质子们那点情窦初开的小心思他哪能不懂。他哈哈一笑，你们都舍不得这个女人，都喜欢这个女人是吧？“那本王就照律法规定，将此女献给皇上。”

听闻此言，众人内心大惊失色，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妲己歪了歪头，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入夜，姬发，殷郊同在营地巡视。夜晚空气清新无比，天空中星星点点，隐有流星滑过。他们却无心欣赏，一只手举着火把，另只手握在剑鞘上，认真巡视附近有无异常。

“姬发，”殷郊突然开口。“今晚夜色不错。”

“嗯。”姬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他。感觉殷郊有话想说。

“姬发，我…我可能是魔怔了，我觉得那个妖女很美。”殷郊斟酌着开口，有些说不下去。

“你喜欢上苏妲己了？”姬发开口，声音清澈好听。

“不，应该不是吧。我只是”殷郊下意识反驳。姬发直接打断殷郊的话，“妲己已经献给皇上了，她会成为妃子。”

言下之意，无论殷郊有什么非分之想，都应该就此打住了。皇上的女人亵渎不得。

殷郊给了姬发一拳，笑着说，“当兄弟傻啊？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的气息真的很神秘，还有她的眼神，很奇怪，说不上来的感觉。”

“很清澈，很纯净。”姬发轻轻接上。

如果殷郊现在看得清，就会发现此时姬发的眼神很幽深，有些晦暗不明。

“什么声音！？”远处有士兵大叫，殷郊姬发即刻赶去查看，听到有士兵大喊：“有狐妖伤人！”殷郊抬眼，看到一只白色九尾狐妖浑身弥漫着雪雾跳上城墙。“快追！”殷郊大喊，拔剑朝白狐砍去。

姬发也追上去，看着殷郊似乎有些敌不过狐妖，但是扶着剑鞘的右手却犹豫着什么，迟迟不出剑。“殷郊小心！”殷郊被迅捷的狐妖抓伤肩膀，姬发急忙上前扶住他，“殷郊！你怎么样？”帮他察看伤口。殷郊却一把推开姬发，“刚刚你为什么不出手抓狐妖！？连剑都未曾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