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均“你真想死是吗?”
张大“呃…暂时不想,不想。”
“张大耸了耸肩,趁着孙均去另一边,武义淳不知溜哪去了时,他快步来到马夫刘喜的身旁,小眼睛东瞅西望,小手快速伸出,示意他将东西给自己。”
“马夫刘喜懵懵的看着他。”
刘喜“不,不是拿走了?”
“他同样也愣住了,小声问道:
张大“什么叫拿走了?”
张大“我人刚过来,难不成我的魂出窍了过来拿的?”
刘喜“不是,就是拿走了…”
“马夫刘喜指了一下枫月的方向。”
刘喜“你来之前,枫月小姐就找我要了,她说是你的意思,要我备上马车,带其他人先走。”
刘喜“怎么,她不是跟咱们一伙的?”
“张大一时也被气懵了,说道:
张大“我何时说她是了?”
刘喜“看着你们一道而来,又喊过一声三舅母,我还以为是你们串通好了的…”
“刘喜越说声音越发微弱,且往后偷偷退却几步,因为在张大身后,孙均正盯着他们。”
“显然张大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以为刘喜要临阵退缩,刚想去抓人时,自己先一步被孙均给拽走了。”
“与其说是被拽走,不如是拖,连拖带踹的,还是熟悉的套路。”
张大“三舅,你真是我亲舅!”
张大“就不能换个法子整我?”
张大“你看这大砍刀,怎么又拿出来了?我是你亲外甥,亲的!”
“张大看见孙均这砍刀就双腿发颤。”
“他是效用兵,跟打杂的没什么区别,平常看人上阵杀敌,他就在后面打扫战场,别人一边杀,他就在一边扫。”
“有时杀的还没他扫的快呢。”
“孙均看了看四下无人,稍微将刀刃往外侧了侧,冷声问道:
孙均“金人使者你杀的?”
“这话一出,张大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瞳孔一缩,神情本有一丝恍惚,但却很快就收了回来,收放自如。”
“张大眸光涣散,小心地反问道:
张大“我杀的…能信吗?”
孙均“我觉得能信。”
张大“那我还觉得不能信。”
孙均“你若再不说实话,马夫就得受酷刑,别怪我不念外甥情意。 ”
“孙均从不会与人开玩笑。”
“就像他杀王彪时,手起刀落。”
“张大咽了咽口水,搓着小手,显然还在思考,就这片刻的迟疑,孙均便能断定张大与金人使者的死有关。”
“还不是一点半点的帮凶关系。”
“说他是主谋,这脑子看似不怎么用在正道上,但弄个五大三粗又喝了酒的金人使者,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张大“三舅,你说你,要是追我三舅母有这样的聪明头脑该多好,非得全用在我身上…”
张大“不过,反正三舅你如今跟我们也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谁都逃不了。”
“张大本来不想跟孙均撕破脸的。”
“也不是撕破脸这么难听。”
“只是不想过早的告诉他,起码计划之内,他是唯一的例外和王牌。”
孙均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大“…三舅,对不起啊,我本来没想把三舅母牵扯进来的,可她如今的身份真假迷惑,不得不将她代入计划中…”
张大“我想,不论三舅母是不是宰相侄女,还是金人使者口中的公主,她跟我们一样,都是瓮中之鳖。”
“孙均瞬间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挥起刀刃,几乎就要落下。”
“却还顾念着对姐姐的叮嘱没有下手,只差一点,张大便要被劈成两半了。”
张大“三舅,你别怪我,刚才何立将三舅母带走,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