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半月一连半月都没再管使团的事情。
钱昭突然敲响半月的房门,她把门拉开之后是钱昭,手里拿着个发簪,笑盈盈的看着她。
宁半月“什么时候买的发簪啊?好好看”
宁半月几乎是看见的第一眼就把发簪从他的手上夺了过来。
钱昭“喜欢吗”
钱昭“喜欢的话我就给你簪上”
宁半月“当然喜欢啦”
宁半月“你给我簪上吧”
将人拉到铜镜前坐下,钱昭生疏的也将发簪插在她的发髻中。
在钱昭要将手抽出来的时候,宁半月猛地抓住他的手。
宁半月"阿昭”
宁半月“你们要实行那个计划了,对吧?”
钱昭不说话,只是将头别过去,自己眼睛红了也不让她看见。
宁半月“成功之后,你能不能娶我”
回答宁半月的是沉默,钱昭费力的将手抽出来,转身离去。
等人出去之后,宁半月起身来到桌旁,将桌上的信放到火上烧掉。
宁半月“进来吧”
话落,有一白衣女子从窗户跳进来。
尹沐漓“主上”
尹沐漓“您和钱公子明明这么相爱,为何就不能把话说开呢”
宁半月“他知道他这次可能无法回来”
宁半月“我也知道我竟然来安国,那么就得留在这儿继续完成当初的合作”
等沐漓走后,宁半月拿出早已下了东西的酒走向钱昭的房间。
钱昭“你怎么来了”
宁半月“我们喝一杯吧”
钱昭“你就别喝了,伤身”
宁半月“我的酒量不比你差,不用担心我”
酒过三巡,药效也慢慢开始发作,宁半月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人。
宁半月"阿昭……”
……………………………………………………
翌日清晨,宁半月醒的比谁都早,她早早的洗漱好,把给每个人的信都放在每人的房中。
她一身青衣,戴上了那刚来时的发簪。
元禄“半月姐,早上吃啥啊”
推开房门发现没有人,元禄慌了,在四周寻找,可是他依旧还是没能找到宁半月。
就连她的身影也未曾有。
元禄“宁头!宁头!”
宁远舟“怎么了”
元禄“半月姐走了”
于十三“他在我房中放了一封信”
大家也纷纷跑回自己房中,果不其然,都在桌上看见了那封信。
推开钱昭的门,他早已泪流满面,像提线木偶一样坐在床边,楞楞地看着手中的信。
宁远舟“她怎么又和六年前一样走了”
孙朗“她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于十三“你知道什么”
于十三“她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长庆侯府后门。…………
宁半月敲门,开门地却是初月。
初月“你找谁”
宁半月"我……”
李同光“找我”
李同光“进来吧”
初月立马侧身给宁半月让路,她满脸开心看着半月,她以为宁半月是李同光养着的小娇娘,那她可就能去退婚了。
李同光“还知道回来”
宁半月“我说过,我会帮你夺得你所想要的,还没有得到呢,走不了”
李同光“你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你去休息会吧”
宁半月“好”
等人走后,初月立马围了上去。
初月“李同光,你看看,人家都找到你府上来了”
初月“刚好你也有心悦的人,我也有心悦的人,不妨这桩婚事就此作废”
李同光“你当真以为圣上赐婚说废就废吗?”
李同光“金明县主,还请回吧”
一连过了数日,半月一直被关在府里面养伤。
直到丫鬟给她递上来一封信,宁半月一脸疑惑的拆开,可谁曾想上面写的竟是钱昭死了。
这封信是于十三寄过来的,上面清楚的写了钱昭死于北磐人之手。
宁半月不敢相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就连信已经被她的泪水浸湿了,都不曾知晓。
宁半月“怎么会”
宁半月“怎么会…我的阿昭,武功那么高”
说着,宁半月扶着墙往下倒,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像疯癫了一样,一直要往外冲去,李同光推开门将她搂在怀里。
李同光“宁半月!”
李同光“半月!你冷静一点”
李同光“他死了!你看清楚!”
这一句话,宁半月彻底清醒了过来,不吵不闹的回到榻上坐着。
宁半月"你知道吗?”
宁半月“我知道此后我们会分隔两国,中间甚至会五年,十年都不曾相见,可我没想到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
宁半月“李同光…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我回来,你就放过他吗”
李同光“我没做什么,他是死于北磐人之手”
半月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呆的坐着。
在那封信之下压着的是血淋淋的红绳,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掉,可她还是能一眼认出这是自己给钱昭求的保平安的红绳。
她顿时觉得原来这就是命,什么保平安的红绳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