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从刷恭桶开始混了好几年,还是大家真的发现太子不记得这个人了王振才求爷爷告奶奶的离开了这里。
只是换的地方依旧和厕所有关系,不过几年过去王振都觉得身上还有味道,平日里拿钱换了好多香膏涂抹。
这日王振又去了干爹那里伺候着,盼望着能给自己一个“进步”的机会。
大门开着,王振才到门前就听见直房里传来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小镇啊我看你就跟着干爹姓吧,也不枉咱们父子一场啊。”
又有其他人附和:“干爹说得对啊!儿子仔细看去竟然觉得您父子二人眉眼间像极了,看来真是前世修来的父子情分!”
王振听出来了,是自己的死对头,他有点不想进去了。
屋内“扑通”一声,是有人跪下磕头。
“王镇多谢干爹!多谢干爹!”
刚刚转身抬脚的王振:!
今日文华殿来了一个新的侍讲官,是由地方升上来的左春坊大学士,听说为人正直清廉,在治理一方、抚恤爱民上颇有建树。
被朱瞻基调到中央,身上又给了个教授太子讲学的缺。
朱祁钰听了一上午都津津有味,用膳时和朱棣夸赞新来的老师:“这位大学士人瞧着刻板守旧,没想到讲起文章来鞭辟入里,举的例子都有些趣味。”
又总结道:“祁钧肯定喜欢,我觉得不如让祁钧也和我一起听吧。”
朱棣夹了一块肉,吃完后有些得意地说:“这人可是我当年选的,我一眼就看中了他的能力,后来他去了地方上果不其然!”
“你爹也是认为他能干才调回来,而且他在任上手不释卷,你爹就想起来给你当个老师。”
朱祁钰点点头,“我也听卞泰说了,于师父家无余财,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是真正的清官、好官!”
朱棣望了眼睛都不眨的朱祁钰,无奈。
肯定是和卞泰学的。
看似神游天外,实则隔空看小说的卞泰:阿嚏!谁在想我?
“卞泰还说,像于师父这样的官称得上两袖清风,要是我大明多得是于师父这样的官员何愁天下不清?”
朱棣一愣,嘴里细细琢磨这四个字,眼睛越来越亮,“哈哈哈好!两袖清风!说得不错!就是两袖清风。”
饭还没吃完,朱棣即兴写了四个大字——两袖清风!
朱祁钰伸头看去,白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笔墨力透纸背,朱棣拿起纸张递给一旁的宫人。
“将这幅字交给于谦,就说朕盼望着他和这上面的字一样永远不改。”
宫人小心保管好,点头应是。
朱祁钰扬声补充:“记得和于师父说这是曾爷爷给他的嘉奖!”
宫人不住点头。
朱棣没好气地回头看他,朱祁钰闭上嘴巴,眨巴眼。
“就这么说吧。”
朱棣赏赐的不只有一幅字,听说于谦家无余财,整日里小葱拌豆腐吃得脸发绿(朱祁钰提供的情报),朱棣担心这人用着用着倒下了,又给他赐了些药材补品和钱财。
没想到于谦收到赏赐第一反应是从他那个一家人住着都拥挤不堪的小院子里单独辟了一间屋子来供奉。
朱棣不信邪,又赐了一次,这次把钱都换成了铜钱,意思很明确。
你给我花!养养身体,给我大明再干个几十年。
于谦收到钱转头就拿着这些钱去买米布施,给人盛一碗就向皇宫的方向拱手:“这都是皇家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