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家几口乐乐呵呵,那边王镇等人凄风苦雨,惨惨戚戚。
虽然也先的密谋他们不知道,但到底也先是在他们眼皮子地下犯事,一个看管不严、致使皇太子差点遭刺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几人各自挨了几十个板子,被降充净军,发往宁远卫种菜。
出发前往宁远的那一天卞泰特地去看王镇几人,刚挨了板子几人行动不便,走路像个虾米。
王镇慢腾腾挪动脚步,脸上全无血色,喜宁两人也一样。
王振听说他被发往宁远的事高兴好半天,也特地来落井下石。
“啧啧啧,看来咱来之间还是你技高一筹,都把自己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王镇得意洋洋,从此这宫里只有自己一个王振。
看他那副小人得意的样子王镇恨得咬牙切齿,可却无济于事,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到了宁远能不能活下来呢?
“怎么怎么开心啊?”王振身后幽幽声起。
王振一惊赶忙转身,原来是太子身边的卞泰!
就是他害得自己郁郁不得志,王振连忙行礼,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怨怼。
“回公公的话,奴婢与王……镇从前在一处伺候,听说他得了“好去处”才来看看,看看。”王振小心翼翼。
想到卞泰就是惊马案的当事人必定是厌恶王镇的,于是说话向着卞泰。
正当他满怀欢喜的觉得自己这次总能讨了卞泰的喜欢时,却听见卞泰问:“哦,你也觉得是好地方吗?”
这声音太轻,王振也没听出话中的揶揄意思,他不敢抬头,只能顺着自己的猜想轻轻应了:“是啊,确实是好地方。”
卞泰从鼻间重重一哼,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既然如此,你去陪着他好不好,想必以你们之间的情谊必定会在宁远好好生活下去的。”
王振猛地抬头,双目圆睁不敢置信,腿上突然没了力气栽到地上。
等看押的锦衣卫过来拉人时他才如梦初醒,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想要抱住卞泰的小腿,却被眼疾手快的锦衣卫一把拉起。
“不!不是的,奴婢求您!卞公公!奴婢说错了,奴婢没有觉得是好地方啊!公公饶命啊!”
王振涕泗横流地丑像并不能让人心软,一旁低着头的王镇甚至觉得畅快极了。
卞泰拍拍没有被王振抓到的下摆,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他挥挥手。
锦衣卫将王振绑好与喜宁几人用麻绳串成一串后告退,院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卞泰再次发挥奸臣的操作。
卞泰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一碗茶水,轻轻撇去浮沫再喝上一口,端的是个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还说说你们啊,怎么总是和我作对呢?”卞泰眉间愁绪萦绕。
王振好像找到了问题来源,“公公饶命!奴婢对公公的敬佩之心日月可鉴,并无冒犯之处啊!”
喜宁和曹吉祥好像也找到了求饶的机会,连连求饶。
王镇也仔细想了自己做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把二皇子送的珍珠转送他人没有给卞泰?
“啪”!茶碗盖重重砸在杯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几个不安于内,都想着挤到太子跟前好把我踩下去,我告诉你们那就是在做梦!”
确有此心的王镇/王振二人霎时间心虚,而喜宁二人还在叫冤。
“奴婢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