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宁成功跑了,王镇不羡慕,这严寒的天气到处都是雪怕不是冻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与之相比王镇虽然觉得还是留在这里好。
等到范广回来时得知有人跑了当即下了追捕令,又将王振的双腿打断防止他再次逃跑。
王镇也得了好,平日里压榨另外两人而自己偷懒也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开心极了。
远在北京的卞泰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件事,他当初在王镇几人身上做了点手脚,保准让他们几人自相残杀省的祸害旁人。
有范广看着,接下来就放任几人在那里吃尽苦头,最后烂在那里。
“大伴,冬至快要到了,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卞泰看去,嗯——
怎么是个花灯小人?而且拿在朱祁钰手里莫名的有点惊悚感,就好像自己被提着当玩具一样。
小人身着褐色纸衣,头戴官帽,一比一还原真人的既视感。
此刻小人被挂在杆上随朱祁钰的动作摇摆。
“殿下,这……”
卞泰有点不太想要,看着有点吓人。
朱祁钰看出卞泰的为难,眼眸微垂,迟疑了一下后低头,“大伴不喜欢吗?”
见朱祁钰有些伤心,卞泰突然觉得这小人看着还短眉清目秀,忙接过来。
“哎呀!好精巧的小人,多谢殿下。”
朱祁钰的嘴角微微上扬,又摸索着小人身上的一处翻转,小人竟然巧妙地换了衣服。
朱祁钰背着的另一只手拿出来,手中出现另一只小人,是个身穿肚兜眯着眼睛吃桃子的孩童。
两只小人挨在一起看着犹如父子二人。
“大伴,你一定要活的比我还久,我不想总是失去亲人。”
卞泰在他记事时就在他身边,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奴仆。他作为太子什么都有,只有亲人的逝去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卞泰也知道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让朱祁钰难过,但别人自己说不准,但自己当然不会算错。
卞泰咧着嘴笑道:“殿下放心,我会一直一直陪在殿下身边,说不定将来的小皇孙会问‘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怎么还在爷爷身边呢?’”
朱祁钰想象了那个画面不禁一笑。
卞泰是真的心疼他,不管哪个世界他的命运都是那么悲惨,幸好地府的景泰帝已经对父爱脱敏,早已寻仙问道去了,留下宣宗对朱祁镇“挥发父爱”。
“说起来奴婢虽然比殿下大了不少岁,但是奴婢日日锻炼着,殿下和二殿下读书之余也可以跟着奴婢活动活动拳脚,这对身体很有益处,还有啊……”
朱祁钰笑着点头,想起朱瞻基近日精神头不太好,想着怎么劝劝让他跟着自己一起练练。
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有儿子们的陪伴朱棣也开怀不少,这也让朱瞻基和朱祁钰放心下来。
等徐皇后的丧礼过后朱棣就催两个儿子赶紧回去,其实是这时他也不能让自己起个坏头。
京城里的人慢慢悠悠度过悲伤的日子,那头王镇却得意洋洋。
看着每日里做不完的活计,曹吉祥简直泪崩,原本自己是几人里过得最好的,现在却被王镇那个小子使唤得团团转。
虽然底下还有个不良于行过得更惨的王振,但是曹吉祥还不将他放在眼里,那就是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