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茜茜盯着手机屏幕，总局的F国跟队通知在冬夜的静谧里，砂锅里的药汤咕嘟作响，蒸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轻轻叹了口气，萌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任务什么时候才是头
手机“嗡”地震动，马龙的消息跳出来
—微信—
麻辣小龙虾“茜茜，你明晚有空吗？”
七“有空，怎么啦”
麻辣小龙虾“明晚队里打算聚一下，算是出发去F国前的饯行，大家想好好聚聚，你可一定得来，等你碰头唠唠 ”
男生寝室里，马龙刚把消息发出去，张继科就伸着脖子凑过来，樊振东和王楚钦也瞬间围拢，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
张继科撞撞马龙肩膀
张继科“茜茜要是来，这饯行局可算圆满！咱这帮大老爷们儿，平时没少麻烦她，这次F国比赛前，不得好好谢谢她”
樊振东跟着凑上来
樊振东“就是就是！茜茜给我们治伤、盯着咱喝药，靠谱又细心”
王楚钦也在一旁晃着手机催
王楚钦“快回快回，龙哥你手别抖！咱都想再见见茜茜”
马龙耳尖发烫，刚想怼回去，霍茜茜消息弹出——
七“行，我到”
七“发个地址来吧”
麻辣小龙虾“明天晚上6点大门口，张继科开车，咱们一起去”
七“好，明天见”
麻辣小龙虾“明天见”
马龙看着聊天记录嘴角忍不住扬起，把手机屏幕亮给凑在一旁的张继科、樊振东、王楚钦看，声音带着藏不住的轻快
马龙“好了，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训练”
樊振东“那龙哥我们先走了”
拽住王楚钦的肩膀各回各寝室了
马龙“继科睡了”
张继科“噢好”
张继科躺在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指节摩挲着手机壳，给洗车店发完洗车的消息，指尖又悬在和霍茜茜的对话框上
他清楚自己对霍茜茜的心思，从她第一次给自己处理伤病，专注又温柔的样子，就悄悄落进心里，指尖悬在输入框半天，最终还是没敲下字，把手机扣在枕边，望着天花板，思绪飘回霍茜茜给他处理伤病那天，她低头擦药，发梢蹭过他手背，痒得他心都颤了。
但是想起马龙给霍茜茜发消息那藏不住的雀跃，黑暗里，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
张继科“你也动心了啊……”
从前在赛场上争冠的劲儿，突然梗在喉咙，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隔壁床，马龙也没睡，手机屏幕暗了又亮，他看着和霍茜茜的聊天记录，嘴角不自觉往上扬，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碰见了，想起明天能见面，连训练后的疲惫都没了，只剩期待在心里打转。
没发现隔壁床，张继科藏在沉默里的、同样汹涌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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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裹着碎冰似的寒意扑过来，霍茜茜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刚把第三根烟点燃，火苗就在风里打了个趔趄，把没拉严的外套又扯了扯，挡不住江风往骨头缝里钻，指节捏着烟卷，冻得泛出青白的印子。
烟烧到一半，霍茜茜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王昶，也是巧每次在江边抽烟都能遇到
王昶脚步顿在距她半步的地方，月光把他影子投在江面上，晃得像不安分的羽毛，犹豫了一瞬，随后将藏在身后用保温杯装着的姜茶递了过去，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王昶“在这儿吹风凉，给你带了杯姜茶，驱驱寒”
霍茜茜接过，忽然笑了，这笑来得没头没脑，像冬夜里突然窜起的火苗，她望着王昶，眼尾弯出浅弧，指尖夹着烟往旁边挪了挪，怕火星溅到他
霍茜茜“坐”
霍茜茜“你这人，倒像揣着雷达，我在哪儿抽烟都能被你逮着”
王昶攥着衣角，在椅子边缘坐下，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弦，姜茶在保温杯里晃了晃，他望着霍茜茜指尖明灭的烟，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王昶“我……我算着你大概会在，就绕路走这儿”
霍茜茜垂眸笑，烟蒂灰烬簌簌落，把姜茶往他那边推了推
霍茜茜“傻不傻”
王昶盯着杯沿反光，喉结滚动，没敢说后半句—— “绕路，是想离你更近点”
霍茜茜看着他的脸将王昶的神态尽收眼底——眼尾的倦意淡了，垂落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连攥衣角的手都松快些
霍茜茜“最近交了新朋友”
王昶“前天教练跟我换了一个新队友，他人很好”
王昶“然后还认识了雅琼姐，而且我马上要去参加F国的比赛…欸，你是怎么知道我交了新朋友？”
望着王昶眼里的清亮，烟在指尖转出个轻巧弧度，烟灰簌簌抖落
霍茜茜“笨啊，第一次见你，跟霜打蔫的茄子似的，现在眼睛亮得能逮住星子”
王昶“哈哈，差这么多吗？”
霍茜茜“现在这样挺好的，有活力气息的王昶比焉起来的王昶帅多了”
霍茜茜“不过你的右肩怎么回事？”
王昶“训练时拉到了…… 不打紧，找队医看了歇阵子就好”
指尖无意识摩挲衣角
霍茜茜当下把烟往石栏一按，火星溅起又熄灭，起身逼近半步，指尖戳戳他僵硬的肩
霍茜茜“撒谎都不会圆，这膏药都快从领口蹦出来了，还说不打紧？”
霍茜茜“你受伤了可以来找我”
王昶被她逼得往后躲，嗫嚅道
王昶“就、就一点小伤，不想让你操心……”
话出口，又怕霍茜茜担心，忙补
王昶“真不影响比赛！你看我现在，这不还能跑能跳……”
说着还想抬手证明，右肩刚一动，疼得他倒抽冷气，慌得赶紧又放下，眼睛不敢看霍茜茜
叹了口气拽过他胳膊，另一只手利落地掀开他肩头衣服，膏药味混着烟草气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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