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易容。
可是想明白了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易容术据他调查来,是苏瑜才会的。
苏瑜的画功很好,对妆容这方面上的造诣也很高。
能直接让人改头换面,只是眼睛始终是那双眼睛,改变不了,其他的,可就说不准了。
苏瑜天天待在国公府里,自然不可能是她画的。
那就只能是他们婚后,苏瑜教的……
这种东西两人必然靠的很近,甚至……
萧蘅越想脸越黑,周身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如今他会易容术,一天换一张脸,他们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到的,那么就只能注意不同的脸同样的身材,亦或者是守株待兔。
文纪你有没有觉得突然间好冷。
文纪悄悄凑到了陆玑旁,低声说着。
陆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又过了两天,萧蘅才过来看苏瑜。
苏瑜正在院子里给梨花树作画。
梨花纷飞,她坐在白玉桌前,一袭绿色清羽罗衫,肤白圣雪,露出的柔荑都带着别样的诱惑。
那双眸子,平静不染纤尘,让他心里的破坏欲更甚,他太想看到这双眼睛里露出别样的风采了。
他不自觉把呼吸都放轻了些。
刚踩到飘落的梨花上,苏瑜就发现了他。
起身要给他行礼,萧蘅三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萧蘅我说过的,你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行礼。
萧蘅我们是平等的。
睫毛轻轻颤动了下,苏瑜应了一声,却还是等他坐下,她才肯坐下。
有些话,听听就好了,她从来不信有什么是平等的,如果平等,她就不会是在这里。
萧蘅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画上,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一颗梨花树,却让她画出了几分像是真的落花一样,唯妙唯俏。
苏瑜伸手要把画收起来。
苏瑜画砸了,让肃…让你见笑了。
萧蘅先她一步把画拿在手中。
萧蘅我不觉得砸,这画拿出去给那些文人墨客,恐怕都无人能效仿一二。
萧蘅阿瑜真是谦虚了。
苏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苏瑜还是懂这个道理的。
萧蘅可我觉得你就是这人外人,天外天。
眼神满是真诚,倒是让苏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反正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夸出花来。
苏瑜你今日怎么要空过来?
苏瑜忙完了吗?
萧蘅我想你了。
苏瑜再次被噎,张了张口,又重新闭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克星。
蓦然间,萧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苏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僵硬。
萧蘅为何你总是这般怕我?
萧蘅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前世是 ,现在也是,总是避着他,哪怕他已经为她铺好了一切道路。
苏瑜我没有……
她要是避着他,就不会来这国公府。
只是她也不知道这萧蘅明日都在想什么,脑补那么多。
他不愿意说,那她也不会去问。
上一秒还是阴天 听到她简单的几个字,下一秒又变成了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