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份一样。”
……
接下来的日子是恩仔去打猎，顺顺留守洞中。
我的病还没好，顺顺将羊肉塞进我的嘴里，说我要是不咽下去，他会嚼烂了喂我。
那着实是有些恶心。
可是吃着张泽禹的父亲，心灵上的打击远比生理上的恶心还要可怕。
被迫咽下那块带血的生肉后，我察觉到胃部在灼烧，口腔中酸水直冒，好像方才吃下的不是肉而是一棵毒草。
我浑浑噩噩地躺在干草垛上，顺顺只当我病还没好，没有意识到这是我反胃到即将昏厥。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张叔叔，想到他给我煮的姜茶，想到张泽禹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在大雨里跑，想到在羊村里点点滴滴，想到我日后该如何面对他，该如何……
毒草。
对，毒草。我要用它脱身。恩仔不在，现在就是好时机。
我睁开眼睛，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石洞凹凸不平的顶部。
慕云顺顺，我好难受。
顺顺蹲在我身边，屁股后的大尾巴摇呀摇，为我带来一点清凉的风，可是这对于我额头的炽热温度来说远远不够。
张峻豪哥没照顾过生病的动物。
张峻豪绵羊小姐，你的身上好烫。
他收了爪子上尖锐的指甲，用柔软的肉垫触摸我的额头我的脸颊，从脖颈处滑落手臂，仿佛这样就能为我降温。
张峻豪要哥带你去泡澡降温吗？
我吃力地摇摇头。
他果然不会医术 。
也是，他和恩仔形影不离，恩仔会的，他可以不必学会。
他只要负责有强健的体魄和迅捷的身手就好，脑力上的活儿自然有恩仔承担。
他不认识药草，那很好，我的计划可以如约举行。
慕云那样我会死的。
我反手握住平放在我腹部的狼爪，真诚地望着顺顺。
慕云顺顺，你想看着我去死吗？
张峻豪绵羊小姐，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恩仔吗？
他垂头，头上的狼耳朵软软地向我倾斜，他在等我回应。
慕云我没的选择啊顺顺，你们轻而易举地就能要了我的命，我也想自主地选择，可是，可是……
我低着头，小小地啜泣着。
话很委婉，他这个笨脑袋，能听懂吗？
我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愣了一会儿，翠眸里映着我的脸。
张峻豪没有谁逼得了你。
可你和他都在逼迫我。
我假装怯怯地低着头。
慕云不要说给他听。
慕云我害怕。
慕云他会生气的。
张峻豪不会说。
张峻豪哥知道他比哥聪明，也知道他善用计。
张峻豪但哥也不是傻子。
慕云可以带我去采点药草吗？
慕云我认识治病的药草。
他将我横抱而起，身下的干草被带起好几丝，缓缓飘落。
我环住他的脖子，抱紧他而不至于让自己掉落。
他抱着我走出了洞穴，我轻声告诉他……
慕云恩仔带我找过药草，我知道哪里有。
慕云往左边走。
顺顺听了话，向着绮草所在地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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