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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为什么要杀了毛哥？
余宇涵这场战争里死的羊还少吗？
我们几乎同时出口。
慕云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他们经常一起走，在学校里，在村里，放学和吃饭都能看见他们结伴的身影。
结果，原来这些都只是余宇涵骗取毛哥信任的一种方式吗？
身后的小羊们很快吃完了糕点，我们无法继续沟通了。
余宇涵的力气大，我根本钳制不了他多久。
余宇涵谢谢你的糕点了，云。
这只刚刚杀过羊的狼，咬了一口雪花酥，朝我点点头。
余宇涵很甜。
墙下的火渐渐小了，烟雾少了，我趴在墙边沿寻找毛哥的身影，却什么也没找到。
余宇涵早就被带走了。
余宇涵站在我身边，眺望着远处那座墨绿的森林。
余宇涵狼群因为这个而撤退。
余宇涵因为他们今晚的饭有着落了。
因为狼群撤退，城墙上的小羊也慢慢下去了，只留了值守的羊。
四下无羊的时候，我才敢质问他。
慕云你到底在帮哪边？
余宇涵我只帮我自己。
余宇涵我也希望羊村能赢，但今日的局势你还看不清吗？羊村必败无疑。
余宇涵村里的羊都会被狼杀死，沦为狼的食物。
慕云不，明明今天是我们赢了。
余宇涵那不是赢。
余宇涵你看下面烧焦的尸体，再回去数数，死了多少绵羊，很快就能对比出来。
余宇涵而且，这城墙又能抵挡住几次大火？
余宇涵一旦城墙倒塌，村里的羊就暴露在青青草原的残酷自然生存法则之下，活不成的。
慕云你选择站在狼那边，那和亲手杀了毛哥有什么关系？
慕云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余宇涵朋友？
余宇涵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抬手间残余着雪花酥的香甜气息，这样的气息在战场之中显得温暖而珍贵，像一个从现实中剥离出的梦境。
余宇涵只有村里的羊会谈朋友。
余宇涵在村外，连家人都不能信任，更何况是所谓的朋友？
余宇涵杀了他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云，我必须为我找好退路。
余宇涵你知道吗，有狼认出了我的脸。
余宇涵我只能推下一只羊来投诚，告诉他们我是狼群的卧底，而非狼群的叛徒。
余宇涵否则等他们攻进了村，我们得陪着那群羊一块死。
他收回手，漆黑眸子注视着苍穹里的金色弦月。
余宇涵可我还不想死啊。
余宇涵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我这么努力地活到现在，怎么可以因为几只羊前功尽弃？
余宇涵上天要我短寿促命，我偏要寿终正寝。
慕云可是，可是……
如果他是对的，那毛哥的死算什么？
我被悲伤压住了，这座大山让我无法进行更多的思考。
我与毛哥的交情算不得多深。但是我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好朋友，就像我之于小美，大哥之于张极。
一条生命消失在我的眼前，该有多少羊为他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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