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玥玥不留下听审吗?
言冰玥她怕我,我也怕她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在场几人,连同司理理都跟着抽了抽嘴角,她刚刚真的以为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了。
一旦她实际身份暴露,她不敢确定庆帝会不会审都不审直接定了她的罪,或者直接杀了她灭口。
但这一刻,她突然产生一种荒谬感,身为鉴查院提司,竟然不想她这北齐暗探说出隐藏的秘密,却又是什么道理。
只是这些想法没有谁能给司理理一个解释,唯一听到的人已经换了个姿势,游魂一样跟着言若海走出了地牢大门。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若只是跟玥提司的事,难道皇子不是更好的选择吗,再加上现在玥提司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言冰玥朱伯伯,我在这儿呢。
怎么还有当面吐槽的呢,她是跟范闲和李承泽都暧昧不清到京都人尽皆知,也的确接到了赐婚太子的圣旨,可那也不是她爹做下的决定啊。
“还未恭喜玥提司,以后该改口称太子妃娘娘了。”朱格拱了拱手,花姒玥回个礼又靠回她爹身上打晃。
言若海院长的意思,跟我无关,跟玥玥也无关。
“你一直跟院长有密信往来,怪不得黑骑来的那么及时。院长几时回京?”
言若海快了。
言若海一把扯住差点栽倒的花姒玥,招手让人搬了个圈椅过来,把闺女放到椅子上靠着,手臂搭在圈椅上给她当个枕头用。
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他们玥提司不管是不是威望深重,在言大人或者小言大人面前,都是没长大的小娇娇,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掩饰。
“院长为什么这么看中范闲?”朱格放小了音量继续诧异的问。
言若海不如你自己去问他。
给闺女顺了顺被微风吹拂到脸颊上的发丝,言若海已经不想跟朱格说话了,敷衍的意味甚是明显。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秘?”朱格依旧不依不饶。
言若海我只是听令行事。
隐秘?隐秘就是,除了他家儿子,他闺女招惹的都是皇家人儿,加上陛下插了一手,成年的皇子除了常年不在京都的大皇子以外,已经一网打尽了。
“大……人,”过来汇报的一处人员陡然放小了声音,待圈椅上的花姒玥惊的动了动身子又睡过去,才继续小声开口,“暗哨回报,有人潜藏接近。”
朱格瞥了一眼前来汇报的心腹,到底没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鉴查院里都习惯了,连他自己还不是一样习惯成自然,敢在院里不叫他官职的也只有这么一位特别存在罢了。
之后只有王启年深夜来鉴查院被押送到他们面前,假托来找夹在公文中的银票为由逃过一劫。
再之后就是范闲审完司理理出来,把北齐在京暗探的名单塞给朱格,借着陈萍萍让范闲做主司理理一切后续的权利,令鉴查院对司理理不斩杀、不逼问、不用刑,只关在牢里就好。
碍于言若海在场,不得不严守陈萍萍的命令,朱格带着人转身就走。
整个地牢门口此时只剩下看守牢门的守卫,范闲凑到圈椅旁边,把花姒玥小心的收进怀里,对言若海点了点头,连带着王启年一起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