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不然,咱们就公堂上见。这官司一打起来,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都是要锁人封铺查问个清楚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花姒玥抬手拦住想要掀帘出去的康宁,拿过她手里的帷帽便转了出来,捏在手里的帷帽还轻轻摇晃着。
夭夭衙内要寻的抢东西的人,是说我吗?
杨羡就是你,没错。
虽然声音不太像,但身形相似,而且帷帽正是那日害他丢丑的那人所戴,杨羡一口断定眼前之人就是他找的那个。
郦娘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郦娘子有些慌神,帘幕后面任是谁出来,她都不怕,唯独这个最小的,谁都摸不到她的心脉,猜不透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杨羡你女儿当众扒我衣裳,坏我清名,要么入我杨家大门,要么以死谢罪。但我念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决意纳她为妾。
说着,杨羡把手里装着珠子的荷包一倒,颗颗圆润饱满的大珠便洒落下来,铺在地板上迸溅的到处都是。
杨羡这便是定礼。
郦娘子你——
夭夭娘,稍待。
花姒玥把帷帽推给郦娘子,回手接过天巧递上的匣子。
盖子推开之后,颗颗雀卵大小的珍珠莹润生辉,在场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口凉气。
夭夭杨衙内说,我郦家昧下了你半袋大珠,你的大珠可是这样的?半袋,能装几颗?不若都送给衙内可好?
杨羡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这样的珠子便是宫里都不多见,缘何一个茶肆老板的女儿能拿出来随手送人?假的吗?
不信邪的杨羡伸手便接过匣子,取了一颗细细观之,只是越看越笃定这匣珠子,就是万中无一的品质。
夭夭杨衙内刚刚说什么来的?我扒了你的衣裳,坏了你的清名?
无视散落的满地珠子,花姒玥信步上前,一把捏住杨羡的下颌,左推右扭,相看的意味颇为明显。
杨羡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神情恍惚退了一步,花姒玥迅速跟进,一直到他退无可退抵在门上。
夭夭这事说起来多好解决呀,不若你嫁与我做妾吧?这小模样标志的,做夫郎委屈了呢~
说着,微凉的纤长指尖轻触在杨羡捏着珠子的手指上,趁他不自觉手抖的时候,接过他手里看了半晌的珍珠。
夭夭郎君,这珠子可是真的?
杨羡真,真的……
夭夭嗯~
那颗杨羡认定真的不能更真的珠子,就那么在他眼皮底下,从纤细的指尖滚落到掌心。
然后随着眼前正调戏他的小娘子握拳的动作,咯啦啦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过后,化成了比供给大娘娘的珍珠粉还要细腻多的粉末质地。
夭夭三日后,彩礼茶果我准时送到,郎君可要等着我哟~
撒了手里的珍珠粉末,花姒玥看着手心里沾染的白,不由的伸出手指点了些许唇上涂的唇釉,又沾上珍珠粉,就这么华丽丽的在杨羡的额间抹出一条红白相间的Y字印记。
夭夭这个就当做凭证好了。我叫夭夭,郦夭夭,郎君可要记得呦,等我来接你呀~
花姒玥稍稍退后,似是刚刚得到了喘息机会的杨羡差点软倒在地,花姒玥一只手便托住杨羡捧着匣子的那只手臂。
夭夭郎君可要收好,这可是定礼呢,有个磕碰可怎么好?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