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凌乱摇摇欲坠的美人不舒服的翻了翻身,娇娇糯糯哼唧唧的压住恍若拆解重组过的纤腰,黛眉颦蹙,朱唇轻启。
夭夭天巧~我要喝水~咳~
立在窗边眺望远方的人从纷繁杂乱的思绪中回神,自桌边倒了一杯果香浓郁的花茶水。
回到挂着半边青纱床幔的榻边,把昏昏欲睡的美人抱进怀里喂了半杯。
解了渴之后,美人推拒着端着水杯的手,翻身幅度稍大些又牵扯到酸疼的腰背,忍不住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喊痛。
放下杯子的手犹豫着触到不盈一握的腰背,微微颤抖着尽量放轻动作开始按揉。
手指间愈渐灼热的温度,覆上瓷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抑不住的呼吸声也随之加重。
几乎重复一整晚的压迫感袭来之时,本就不甚舒服的美人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茫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少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昨个白日放纵的荒唐事。
杨羡娘子睡醒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昨日晚间被重点关照过的锁骨上方恍若有电流流窜,麻痒的感觉让尚未完全清醒的人儿不自觉嘤咛一声。
本就是强自压制欲望的杨羡忍不住沉了沉,昨日之前他从未尝过情事的美妙,也从来不觉得他有一天会耽于美色无法自拔。
不怪他控制不住自己,纵使天生顽劣不堪,向来不好女色的他,落在这世间与众不同,行事作风更是独一无二的小娘子手里,也不禁软了心肠。
杨羡……娘子……嗯……松口……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压迫感,让花姒玥吃痛的同时,狠狠的咬上杨羡的肩膀,在他告饶的时候又安抚般的吮住咬破皮肤冒出的血珠。
食髓知味之后,恣意惯了的杨衙内怎么肯放过名正言顺的自家美人,连哄带骗还仗着好颜色扮可怜,到底又拉着人胡闹一场。
于是新婚第二日,早饭延迟到了午后,足足一整天没有祭过五脏庙,两人把满满一桌的饭菜吃得七七八八,才惬意的拥在一起,躺在背阴处廊下的藤椅上睡回笼觉。
“主人,杨家来人了。”几乎一夜未眠的美人疲惫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听见天巧禀告的声音,只推了推身边的杨羡。
夭夭羡哥,你去,我好困~
搭在杨羡肩膀上的手臂动了,只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花姒玥最烦有人在她睡正好的时候捣乱了,于是撅着小嘴侧了侧身。
杨羡你唤我什么?
杨羡突然肃了脸,不是官人还能因为他不是她明堂正道的丈夫,但成亲之前还是郎君郎君的叫,如今已然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怎么随着他家人叫他羡哥儿了呢?
夭夭哥哥,好哥哥,你快去招待客人,就说过几日我陪你回门,好不好?嗯~人家好困呐~
好听话说不了两句,困觉的人不满的又哼哼唧唧撒起娇来。
杨羡羡哥?呵~日后只有在闺房中才可以这么叫,听到没有?
原来是他听错了,这小娘子竟然叫他哥哥。
这个称呼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似乎还挺亲密,细品品却蕴含着一丝禁忌之感,让他才稳下的情绪又有些许暴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