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尚不知姓名的书生,杨羡吃了醋,哪管这里是不是家里,硬压着花姒玥在房里待了两日,直到天巧看不过去来叫门才算罢了。
于是郦家一众女眷被邀来庄园,见到的就是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夭夭,一颦一笑媚态横生,家丁小厮全垂着眸子俱不敢直视。
郦娘子眼前黑沉,迅速连推带抱的搓着小闺女回了内院,一众姐姐们面面相觑。
只乐善傻傻的还问花姒玥用的什么胭脂,肌肤白里透红的好不可爱。
康宁你跟姐姐们说,你倒是怎么个想法?这杨衙内可并非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是想要给他……给他诞下孩儿不成?
夭夭没有啊,我才多大,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寿华你既知道自己年纪尚小,就该多加保养,倘或真的有了身孕,是要伤了身的。
夭夭我知道的,不会那么早要孩子。哎呀,姐姐们别说我了,你们不想知道那张小像的事吗?我可是都打探清楚了的。
花姒玥抬手招了天巧过来,详细的给姐姐们说起那个在兴国寺借住,准备来年春闱的举子的故事。
天巧说了一堆它探查到的情况,一方烂砚、几管破笔、数帙旧书,在街上支摊子卖文,它极少见过有这般穷困的举子。
说了几则那举子卖文的轶事之后,在几姐妹听得心生同情又意兴阑珊之时,天巧最后一句总结道:“金相玉质,谦谦君子,耿而不迂,重情重义。”
被妹妹们打趣了好一阵的寿华,收回暗自思量的头绪不禁抬眸看过去。
虽然天巧也是年少时来的她们家,但她同春来自来不一样。
任谁都看得出来天巧全部心神都在小妹妹身上,偏偏夭夭好能为,既敢想又敢做,置下如今的身家,竟是连天巧都锻炼出来。
这几个词拼凑在一起,但凡那位桑郎君只有天巧说的八分,来年春闱也必然榜上有名。
夭夭如何呀?人家可是藏着大姐姐的小像很久的,若非被人强抢了去,我们也不能知道娘去寺里给大姐姐求来的这桩缘分。
康宁他若真有恁般好处,又如何会穷困潦倒至此?这汴京城中投机者甚多,榜下捉婿的人家更是数不胜数,总不能谁都看不出他的才华和潜质。
夭夭正因如此,才要藏拙。而且天巧也说了,那人的性子颇有些耿直,认死理,怎么会让那些投机者沾身,待价而沽平白染了污浊气。
好德想知道人究竟如何,试他一试不就知道了。只不知大姐姐可有想法?
寿华攥着帕子沉默不语,花姒玥哪里不知她是何想法,纵然还是念着先头亡故的大姐夫的。
可惜了那般丰神玉质的郎君,天妒英才,徒留下大姐空耗年华。
夭夭对了,二姐怎么没来?
乐善她阿婆因着之前给二姐夫纳妾的事不成积了病,正不舒坦呢,二姐哪能独自出来游乐。哼~
夭夭天巧,备上一份礼送过去,就说我邀了姐姐们相聚。
天巧点头应是,径自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一众姐妹们,花姒玥又转移话题到三姐康宁身上。
茶肆里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她在拿主意,郦家的女儿中论起机巧玲珑,哪个都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