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鉴,日月为证,祭告祖宗,在几乎能透过金丝秀凤大红盖头凝视她的目光下,花姒玥纠结的陪着庄语迟拜下去。
她看出来了,这人之前装的像个纨绔子弟一般,心里可能比她想象中要阴晦的多,对于某些事情的执念也可能远超庄仕洋对生死、钱财、权势的看中。
该说不说,庄语迟不愧是庄仕洋的亲儿子,血脉相承的东西总有些玄奇之处。
这哪里是还需要调教的小奶狗啊,这根本就是个隐藏极深的病娇疯批少年郎。
交杯酒喝过之后,才穿上没多久的喜服完成了它的使命,又在庄语迟手里一件一件的褪下来,丢到衣架上。
重新变回只着抹胸和短裤的花姒玥被庄语迟按在床上,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阮玥阿迟,你比我小多少来的?我如今都不到十六岁呢,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埋在花姒玥颈间啄吻的人顿了顿,压在花姒玥手腕上的手不禁收紧,庄语迟懊恼的闭了闭眼,伏在怀里釜底抽薪打退堂鼓的小姑娘身上泄了气。
花姒玥哼笑一声,把压在身上的大山掀翻,径自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随意挽了妇人的发髻,又拉开橱柜翻找新买回来的还算合体的成衣。
“你去哪儿?”衣衫凌乱的庄语迟撑着头侧躺在床边,见新婚的媳妇儿洞房花烛夜准备落跑,心都提了起来,瞬间翻身而起凑到花姒玥身后。
阮玥先去看看蒹葭阁搬完了没有,再看看那谁有没有来接人,最后关注一波,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或者妹妹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阿玥太狠心了,我们今天洞房花烛,你要抛下我去看别人什么时候造孩子?”
花姒玥撇了撇嘴,一手肘过去怼的庄语迟捂着腰腹闷哼出声的同时,嘴里却在委委屈屈的念叨:“我的少夫人,你要谋杀亲夫啊。”
阮玥别闹了,穿好衣服,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以她白日里的表现,加上庄语迟抱着她在庄家走来走去,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关系暧昧的架势,花姒玥可一点都不信傅云夕那么心大,不来坏她好事。
即便傅云夕如今的状态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单是作为这个大男子主义的时代产物,也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媳妇找情人。
更何况,她对蓝团子严刑逼供出来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些梦境影响,当初她在天界跟拂容君的意外,都逼的墨方带着灵界造了反。
此时玉竹轩灯火通明红绸飘飘,傅云夕就算不亲自过来,也肯定会通知花满楼过来。
若是庄语迟年龄够也就罢了,偏偏他确实年纪还小,那两个家伙不定准备了什么样的大礼,等着招待庄语迟这个趁虚而入的纨绔少年呢。
不解决那两个有名分的,他们今天必然不能睡安生觉了,还是出去看看阮惜文走了没有,在去给大房二房两位夫君解解相思的好。
于是花姒玥亲亲抱抱哄着不停撒娇的庄语迟去了庄府大门,正正好碰到不知何时收到消息过来接人的宇文长安,和傅云夕、花满楼对峙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