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姒玥取出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卷轴,用特殊的毛笔沾赤红色的墨汁书写了交易内容后,明香暗荼犹疑不定的接过那只笔签下了名字。
交易内容在签下名字的瞬间生效,卷轴消隐无踪的刹那,一道契约生成的纹路在明香暗荼捏着毛笔的那只手背上一闪而逝,明香暗荼陡然看向对面勾起唇角的花姒玥。
“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是使用归属权了吗?”
花姒玥再次将玉牌递给明香暗荼,只是这一次玉牌再也没有亮起来,之前有过的那种特别感应,同样也没有再出现。
“难道,癸玺只能由我们冬夏王族血脉才能使用?”明香暗荼更加不解,那她们这么多年因为癸玺丢失而压在心头的紧迫感,是不是完全没有必要。
白玥普通人当然可以使用,同样也能够制造喑兵,不过相对于特殊血脉的人来说,使用效果大打折扣。
花姒玥重新把玉牌收回来,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说出最后一句,一边端起了茶盏送客。
白玥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是一种特殊的天外陨石,拥有改变人体结构的能量,长时间的接触会导致身体发生异变。对于直接使用它制造喑兵的人来说,是有剧毒的。
身体异变!剧毒!
明香暗荼突然回想起,之前母亲和藏海因寻找癸玺而结盟的时候,说起冬夏王族的祖先富鲜女王。
富鲜女王利用癸玺建立政权称王之后,身体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在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目。
而这也正是癸玺被封存在富鲜女王的尸身旁边三百年的根本原因。
明香暗荼带着药秘密离开摘星阁后,远在质宫里命悬一线的明玉肃提只清醒了半个时辰,听了些许缘由后交代了些事,不知何故又昏睡过去。
次日早朝,冬夏使团的使臣上书皇帝,冬夏女王旧疾复发,使团请辞离开大雍回归冬夏。
皇帝深觉冬夏此举有异,怀疑的视线回到他做木工的含章殿,却将含章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癸玺,这才知道上元夜的烟花会究竟闹了多大的一场戏。
随后,派遣去质宫为明玉肃提看诊的太医回来说,冬夏女王的确身有旧疾,且是十多年之前冬夏内部叛乱,差点被射中心脉且坠崖后又受寒所致。
明香暗荼送走了检查过关的冬夏使团没多久,质宫和枕楼马上便迎来了一波清检。
曹静贤自觉时日无多,将癸玺交给了他们那个小同盟的第三个人,同时伪造了不少明香暗荼离间大雍和冬夏关系的书信陷害她。
花姒玥没空管藏海钓鱼的事,马上就要到春闱的时间了,她最近都在研究策论怎么写,既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名次,又能得个清闲的差事。
“难为你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来,辞藻华丽又非泛泛之谈,引章据典却句句不落实处。说不上哪里好,也说不上哪里不好。哎~”
将蓝团子扫描打印下来的,属于花姒玥殿试的考卷通篇诵读之后,永容叹着气评价道。
“这哪里像是正经的想要凭借科举,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科考文章,倒像是专门应付考试写的官面文学。阿玥打官腔的技术很熟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