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魔教，就是域外十几个教众合起来的总称，其中最大的就是天外天。而魔教教主，就是天外天的首座。”萧瑟向南宫岁檀解释何为魔教。
“不过据说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之人就被当做质子留在北离，期限就是十二年……那人就是你吧。”萧瑟看向无心。
无心点了点头，道：“是我，那年我五岁，跟着魔教一起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便被老和尚收养了……”
“所以那位白发仙是无心你的故人，他来接你回天外天？”南宫岁檀听故事听得有些困了，突然想起了那个在美人庄打架的白发男子。
无心点了点头，他是天外天的少主，终究还是要回去承担自己的责任的。
只是在此之前，他想要把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完成。
“那其他人为什么要追杀无心啊？”雷无桀问。
“无心是天外天的少主，又学了那罗刹堂的三十二种秘术，而这任何一种秘术都让人垂涎，所以有人担心无心回到天外天后卷土重来，想要废了无心的武功。”萧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无心目光淡淡的，好像被讨论的主角不是他一样。
萧瑟看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你啊，现在就寻一匹快马，一路往西狂奔。”
无心：“我若是想逃，那日便跟着白发仙走了。”
南宫岁檀卷了卷自己的发尾，又看了看自己进度条涨了一大截的任务，说：“放心吧，无心，只要有我在，你被打得剩下一点血……啊不对，剩下一口气，我都能给你奶回来！”
无心闻言，笑了笑。
唇红齿白，笑起来就像是荼蘼花一样，艳丽又危险。
“那无心先多谢问星姑娘了。”
雷无桀闻言，也拍了拍胸脯，说：“无心你放心，我们是好兄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萧瑟：……合着你们都是好人，怎么将我衬托成了一个坏人，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你不跟天外天的人走，反而是带上我们，真是为了这场法事？”萧瑟目光犹疑地问。
无心知道萧瑟很聪明，也很敏锐，问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意料之中。
他望着火堆，目光有些悠远。
质子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呢？他是叶鼎之之子，中原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是忘忧大师收养了他，还护着他长大，教他做人做事。
这里是忘忧大师的故地，忘忧大师生前便想回来看一看了，如今他带着忘忧大师的舍利子回来了，也算是圆了忘忧大师的夙愿了。
萧瑟拨了拨火星子，火烧得更旺一些了。
“有件事，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为何偏偏挑我和这个傻小子一起上路。”萧瑟说。
无心笑着说：“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没钱。”
“你这人啊，就像是舌根下藏着一千句谎话，随时都能蹦出来一样。”萧瑟嗤笑一声。
雷无桀：“你不也一样吗？句句话不在点子上，还把不把我当兄弟啊！”
南宫岁檀笑出声来。
雷无桀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道：“还是问星好，都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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