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始终垂着眸,脸上毫无表情,却不得不转过身去,一副极不情愿又不得不从的模样,让人一眼便知。
垂着的手一点点抽离身侧,随意简单的舞动着,没耗费多少心思的舞曲,寒香见只盼着能尽快终结这场充斥着虚伪的宴会。
舞蹈收尾的旋转中,寒香见突然抽出来袖中早已备好的飞镖,想投掷向弘历,可惜御前侍卫何等敏锐,刚拿出来就被擒拿住。
她动弹不得,却也不愿妥协,拼命挣扎着。
弘历眼神微微眯起,透出些许帝王威严:
乾隆相见公主舞的入神,却不知御前三尺,不能见兵刃。
乾隆你刚远道而来,究竟有何事,要这么做,不怕连累整个寒部?
寒香见寒企,对不起,我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灵魂会与你相聚。
听着像是诀别词,果不其然下一秒,寒香见摆脱束缚,抽出身侧侍卫的佩剑,想要引颈自尽。
弘历脸色一变,眉头皱起,透漏着强烈的不悦,大声呵斥道:
乾隆拦住她!
在没有搞清楚寒香见想要行刺自己的理由时,弘历不打算让她先死。
凌云彻捏住寒香见的手腕,让她卸了力,一把将佩刀夺下来,刀被抽走,手也无力的垂下。
皇室威严被挑战,太后也怒喊到:
太后寒氏,你真以为御前能让你为所欲为嘛?
弘历目光带着审视,脸色稍沉的靠着椅背,居高临下的提问道:
乾隆寒企是你何人?
乾隆你为何要为他殉死?
寒香见寒企是我未婚的夫婿。
太后未婚的夫婿?
眼见皇上起疑,太后恼怒,没获功劳,可能还会被迁怒,兆惠将军急忙跪地辩解:
“回皇上,回太后,寒香见公主之前,确实已有婚约,但此婚约早已取消,所谓寒企也已身死。”
“这寒香见公主,她至今还是未嫁之身啊!”
寒香见虽然未嫁,可我永远是寒企的未亡人。
寒香见寒企对我一片情真,若不是因我来这里,他又怎会一路追我而来,又怎会遇到雪崩,被冰雪没身而死!
哽咽间,寒香见的泪水自眼角划过。
魏嬿婉你口中的寒企被冰雪掩埋,据我所知雪崩不常发生,有始自然有终,他被冰雪淹没自然是做了什么。
魏嬿婉不然为何雪崩那么大,却只埋了他一人,其他人都没有事。
魏嬿婉起身走下高台,迈步行至寒香见身前。
沉稳的脚步声消失,寒香见看见行至身前人的鞋子,金丝线绣着重瓣莲的珍珠锦缎鞋,耳边是女人好听的声音,言语确是嘲讽她的无知。
寒香见听的身体一僵,她竟从未在别的方向去想雪崩的原因,只一味沉浸在寒企身亡的痛苦中。
失去了清晰的思考能力,反而是被别人一语点醒,有些措愕,不都说皇宫中的女人都只会争风吃醋,娇惯蛮横嘛,怎么她不一样...
魏嬿婉微微俯低身,隔着面纱轻轻勾起寒香见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魏嬿婉你说我说的对也不对,寒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