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轻轻笑了下，靠在墙边仰着头。那时候染了个金发，大夏天穿了个吊带超短裙，野得不得了，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女。

于晚晚“檀哥你来一根么？”

檀健次低头笑了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顺手拿过了我的烟。

檀健次“就这根吧，我看着挺好。”

他抽烟的样子很帅。

半靠在墙边，浅浅咬着烟，眼神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很勾人。

我看那烟快燃尽了，顺手蹲下帮他灭了烟头，他抚了下我头发，沉声道。

檀健次“下次别抽了。”

我歪头冲他很甜地笑了笑。

于晚晚“拯救失足少女呢？”

他一把把我拽起来，双眼蛊惑地盯着我，我似乎感受到什么，一下子凑近他，脸上荡漾出笑意。

于晚晚“敢不敢呢？”

檀健次不屑地轻笑了下，可能觉得我在嘲讽他，想吓唬一下我，脸一下就靠了过来，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双眼顿时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眼眸。我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蜻蜓点水后就快步离开了楼道。

只剩下他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指尖下意识地覆在唇上。

凌晨时分，我才挂完水。檀健次毫不犹豫地将我送回了家，给我拿完了药，还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补品。

我其实搞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对他，似乎也很真心。会给他在零点准备惊喜，会给他买喜欢了很久的球鞋，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我们会接吻。

却不是恋人。

入夜的城市依旧星星点点，那样璀璨的星火下，会有一盏灯专属于我们吗？但那句话，我们没有人可以说出口。

很轻，但是又很重。

单元楼前，檀健次在我的额前落下一吻，然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开车离去。

他从来不会留宿，我们也不会越轨。他总是会在最后一步切断，但是看我的眼神却不算清白。

我于是对他说。

于晚晚“我马上十八啦。”

檀健次揉揉我的头。

檀健次“无论是十八，还是二十八，在我没有做到最好的时候，我不会去做不应该做的事。”

我顿了一下，眼泪却忍不住落下来，复杂的思绪让我忍不住躲避着那句话，还是固执地认为我们的关系应该和以前一样。

于是我没有回应，只是神色复杂地问他。

于晚晚“如果你不用负责呢？”

我以为那句话之后。他会唾弃我，会谴责我，但是他只是眸光闪了闪，心疼地抱住我。

檀健次“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晚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原来，他早就看穿我的脆弱，敏感，甚至自卑到用三观不正的关系，想去留住他人。我以为只要我付出的多，就不会有人离开。

但是他告诉我，你不用这么做。我会一直陪着你。

回家后的我睡了很久，第二天醒的时候，状态明显好多了。经纪人难得负责地来接我，我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原来她只是怕我穿的不如她意。

或许是因为昨天一个人把我丢下，她多了几分愧疚，给我挑了件算厚的羊毛羔，下面一条喇叭裤，我穿起来终于多了几分可以抵御寒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