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会是谁?
或许是在宫门待着的时间够久了,在此刻听到敲门声,乔星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少害怕。
徵宫那些护卫可不只是摆设。
况且她现在也不是刚进宫门时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她可是……
乔星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冰冷的匕首,略显硌人的药瓶……
心头越发的定了下来。
但也就在同一时间,伴随着“卡达”细微的一声,那紧闭的窗户竟是打开一道缝。
“!!”
登堂入室,擅闯闺房!
真当她是吃素的!!
乔星原本都快要从枕头下抽出的手猛的又探了进去,匕首,两瓶毒·药皆被她拿入了手中。
但那些被握在手中的东西终究未曾被拿出。
微微开了一道缝的窗口被推的越发开了,在月光肆意的透着窗户照进来间,一只手就那样明目张胆的搭在窗沿上。
那只手骨碌分明,手指修长,因为长年与着药材打着交代,指腹色泽比着别处要深一些。
也就在同时,一种熟悉的淡淡药香顺着风吹了进来。
只是一只手,只是这抹药香,来人的身份就被她熟知。
宫远徵。
宫远徵那么一个又狗又骄傲,叫她起床都用放毒的男人竟然会半夜爬窗!
这一刻,乔星的心情比着之前被用毒叫起床还要复杂。
窗被推的越发大了,一抹华丽而暗色调的布料极快的映入眼帘。
乔星心头猛的一跳,眼眸迅速的闭上,手也迅速的从枕头上伸出,严严实实的塞进被子里。
那般模样但凡被人看见,定然觉得她在心虚。
啊啊啊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要心虚也该宫远徵。
擅自闯一个未婚女子的房间!
“卡达~”
“哒~”
窗户被关紧声,脚步声一道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前一刻还在脑中自我唾弃的厉害的乔星身体微微僵住,眼眸闭的越发紧。
因为看不见,所以别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
属于宫远徵的脚步轻且稳。
原本淡淡的药香开始变得浓郁。
最主要的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宫远徵在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就那样站在了床·侧。
宫远徵要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之前她发脾气所以过来报复?
可是就照宫远徵那么狗的性格,要报复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何至于要爬窗?
可如果不是报复?
宫远徵过来做什么?
“啧。”
轻轻的,带着些许熟悉不耐烦的情绪的轻啧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乔星那有着无数杂乱思绪的大脑,也在这声轻啧声中骤然放空。
仗着有被子遮掩,努力装作入睡的她,双手紧张的握紧拳头。
“脾气可真大。”
是太安静了也太紧张了吗?
为何感觉这明明该是嫌弃的话语竟是带着一抹温柔?
“悉索~”
衣摆与布料摩挲的细微声音中,是光线骤然的暗了下来。
这是?
这是?!
“越来越没有婢女该有的自觉性。”
变得近乎浓郁的药香似要把她包围,更何况那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的触感清晰被感知。
宫远徵他竟然俯身凑了下来。
他离她靠的会有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