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的疯狂喜欢ABO设定~
·雪松Alpha逸X蜜桃Omega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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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雷雨总是来得毫无预兆。
午后还烈得晃眼的太阳,不过半个时辰就被厚重的乌云彻底吞噬,狂风卷着沙砾狠狠砸在落地窗上,发出沉闷的噼啪声,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疯狂叩门。
房间里没开灯,沉郁的天光透过玻璃漫进来,将家具的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只有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在昏暗里划出细碎的轨迹。
敖子逸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惊醒的。
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平日里总是挺拔舒展的脊背此刻绷得笔直,像是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紧绷。
一股冷冽的雪松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起初还带着几分惯有的沉稳,转瞬就被翻涌的焦躁裹挟,变得凌厉而混乱,像是雪山崩塌前那阵令人窒息的寒风,在空旷的客厅里疯狂冲撞。
是易感期。
比预计的提前了整整一周,来得猝不及防。
敖子逸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尖的温度低得吓人。
作为顶级Alpha,他的易感期向来比普通Alpha更难捱,剧烈的情绪波动和生理上的灼痛时常让他失控,唯有高强度的抑制剂才能勉强压制。
可此刻他翻遍了客厅的药箱,又冲进卧室翻找床头柜的抽屉,最后只在一堆杂物里摸到了一支早已过期的抑制剂。
烦躁瞬间攀升到顶峰,雪松味的信息素愈发浓郁,甚至带上了几分攻击性,让整个房间的气压都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敖子逸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膝盖抵着胸口,双手用力攥着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灼热的痛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密密麻麻地扎着,又像是有团火在胸腔里燃烧,烧得他理智渐失,眼底渐渐蒙上一层猩红。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摸索着拿起手机,指尖颤抖着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还没等对方开口,敖子逸的声音就先泄了气,带着平日里绝不会有的沙哑和脆弱:“真源……我难受。”
张真源那边似乎正在收拾东西,背景里传来轻微的窸窣声,听到他的声音,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语气瞬间变得紧张:“敖子逸?怎么了?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嗯,”敖子逸把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抑制剂过期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张真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把门窗关好,别乱跑,我很快就到。”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敖子逸握着手机,指腹摩挲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胸口的躁动似乎因为这通电话稍稍平复了些许。
他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走到门口,反锁了大门,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重新回到沙发上蜷起来,雪松味的信息素像一张失控的网,在房间里蔓延。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带着神经都在突突地跳。
他闭着眼,脑子里全是张真源的样子————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睛,说话时温柔的语调,还有……他身上那股清甜的水蜜桃味信息素。
那味道像是一剂良药,光是想想,就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敖子逸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立刻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清甜的水蜜桃香率先涌了进来,像是一缕春风,瞬间驱散了房间里大半的冷冽与焦躁。
张真源提着一个保温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的敖子逸,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敖子逸!”
他快步上前,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却被敖子逸猛地抓住手腕,用力拽进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带着惊人的力道,张真源被抱得闷哼一声,脸颊贴上了对方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敖子逸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他的腰,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滚烫的呼吸扫过他的发梢,带着浓重的雪松味,却又在触碰到他颈侧的瞬间,变得温顺而贪婪。
“源源……”
敖子逸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褪去了往日的沉稳,只剩下赤裸裸的委屈和依赖,“你可算来了……”
张真源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肩线,声音温柔得像化了的糖:“我来了,别怕。”
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知道他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于是主动放松身体,任由他抱着,甚至微微偏过头,让颈后的腺体更靠近他的鼻尖。
那股清甜的水蜜桃香愈发清晰地萦绕在敖子逸鼻尖,像是一汪清泉,瞬间浇灭了他胸口的灼火。
他贪婪地呼吸着,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着张真源细腻的颈侧皮肤,甚至无意识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衣领,动作带着几分Alpha的占有欲,又透着孩子气的黏人。
“再给我闻闻……”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恳求,“你的味道比抑制剂管用一百倍……比什么都管用。”
张真源的耳根微微发烫,却还是顺从地应着:“好,给你闻,你想闻多久都可以。”
他抬手,轻轻顺着敖子逸的头发,指尖温柔地梳理着他汗湿的发梢,“我们先去沙发上坐好不好?你这样站着会累的。”
敖子逸却摇摇头,固执地抱着他不肯撒手,甚至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不,就这样抱一会儿。”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人的温度,闻到那股独属于他的甜香,身体里的灼痛似乎在一点点消退,混乱的信息素也渐渐变得平稳,像是找到了归宿的飞鸟,终于安静下来。
张真源无奈,只好任由他抱着,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安抚:“乖,我在呢,不难受了,嗯?”
他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瓶温牛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先喝点牛奶好不好?补充点体力。”
敖子逸却偏过头,拒绝了:“不想喝,就想抱着你。”他的唇瓣无意识地蹭过张真源的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留下浅浅的印记,“源源,你别离开我。”
“我不离开。”
张真源低头,在他毛茸茸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吻得很轻,却带着足够的安抚力量,“我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敖子逸似乎被这个吻取悦了,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他抱着张真源,慢慢挪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却始终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反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就能更紧密地贴着他。
张真源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渐渐平稳下来。
他侧过头,看着敖子逸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脆弱和依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房间里的两种信息素渐渐交融在一起,冷冽的雪松味包裹着清甜的水蜜桃香,酿成一种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气息,温暖而缱绻,在昏暗的空间里弥漫。
窗外的雷雨还在继续,狂风卷着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阵阵轰鸣,却再也扰不了室内相拥的两人。
张真源拿出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轻轻点开了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温柔的旋律在房间里流淌,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着空气中最后一丝焦躁。他抬手,继续顺着敖子逸的背脊,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源源,”敖子逸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你身上好香。”
“嗯?”张真源低头看他。
“比以前更甜了。”敖子逸睁开眼,眼底的猩红已经褪去了大半,只剩下满满的依恋,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真源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好像……更甜了一点。”
张真源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拍开他的手,嗔道:“别闹。”
敖子逸却固执地重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动作虔诚而认真:“没有闹,我说真的。”
他凑近他的颈窝,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喟叹一声,“有你在,真好。”
以前的易感期,他总是一个人扛着,靠着高强度的抑制剂硬撑,那种孤独和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自从遇到了张真源,一切都变了。这个水蜜桃味的Omega,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原本有些灰暗的世界,他的味道,他的温柔,他的陪伴,都成了他对抗易感期最有效的良药。
“傻瓜。”张真源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以后易感期提前告诉我,我提前准备好抑制剂,再也不让你这么难受了。”
“不要抑制剂。”
敖子逸立刻皱起眉,语气带着几分任性,“我要你。”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你的味道比抑制剂好一百倍,一千倍。”
张真源无奈地笑了笑,只好顺着他:“好,都听你的,以后你易感期,我都陪着你。”
敖子逸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重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显然是在信息素的安抚下,慢慢陷入了沉睡。
张真源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他的睡眠,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他侧过头,看着窗外渐渐小下去的雨势,心里一片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天光,慢慢驱散了房间里的昏暗。张真源抬手,轻轻拨开敖子逸额前汗湿的碎发,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忍不住又在他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总是装作很强大的顶级Alpha,其实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而这一面,只对他展现。
敖子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源源……别跑……”
张真源失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回应:“不跑,我在呢。”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的两种信息素依旧缠绵在一起,雪松的冷冽与蜜桃的清甜,交织成一首温柔的歌,诉说着独属于他们的依赖与亲昵。
张真源靠在敖子逸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大概就是最美好的时光了吧——窗外雨过天晴,室内岁月静好,而他爱的人,正紧紧地抱着他,呼吸间全是彼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