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微微抬起，意识还在混沌中，却发现电话依旧连着线，急忙压低声音，生怕那头睡得正香被自己吵醒。
轻声叫他。
小夭“相柳。”
相柳“嗯？你醒了啊。”
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透着一丝专注，仿佛他早已等候多时。
小夭“你什么时候醒的？”
相柳“大概七点吧，快起来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
这话如冷水泼下，小夭瞬间清醒，身子一撑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夭“你来了？”
相柳“嗯，想你了，就来了。”
直白的话语惹得小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掀开被子，脚底触碰到地板的冰凉。
小夭“那你先上来吧。”
相柳“不太合适吧。”
小夭“没关系呀，我同意了啊。”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车门拉开的声音。
小夭“密码你知道的……”
相柳“嗯。”
不一会，门被打开，小夭正在洗手台前洗漱，他推开门，环视一圈没见人影，便循着流水声走了过去。她刚刚擦完脸，回头与他对上视线，冲他一笑。
小夭“你来啦。”
他勾了勾唇，伸手将她耳旁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
小夭“你吃饭了吗。”
相柳“没有，我们等会路上买点。”
她点点头。
小夭“那我去换衣服，化个妆。”
他应了一声，目光宠溺地落在她身上。
他站在镜子前，双手插兜，时不时偷瞄正在化妆的她。等待的时间像是被拉长了许多，每一秒都溢满了期待和些许紧张。小夭正对着镜子仔细涂抹口红，余光察觉到他的视线，镜中的两人四目相对。她一时分神，手中的口红滑出一道痕迹，涂到了嘴唇外侧。小夭急忙挪开视线，站起来。
小夭“好了。”
他盯着她的唇，忽然伸手用拇指擦去那一点多余的颜色。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他连忙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心里有些慌乱。
小夭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相柳“哦，口红涂到外面了。”
他迅速抽回手，小夭低头凑近镜子查看。
小夭“啊？是吗？”
相柳“我给擦掉了。”
他别过头，耳根微微发烫。
小夭“我…我们快走吧。”
小夭低着头拿起包，匆匆往外走去。
…
车内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相柳偶尔侧头看她一眼。她则趴在窗边，目光游移在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上，始终不敢回头。
相柳“想吃什么。”
小夭“小笼包。”
相柳“好，那我导个航。”
…
相柳“老板，两笼小笼包。”
老板笑着看了两人一眼：“好的，请稍等。”
小夭“我们今天去哪？”
她话音刚落，便低头喝水，试图藏住涌上来的尴尬。
相柳“我定了两张电影票。”
小夭“那吃完饭去看电影吗。”
相柳“电影票是下午的。”
小夭“那…吃完饭去哪？”
相柳“等等你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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