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127
玱玹浑浑噩噩的躺着,胡思乱想的想着,不知不觉的入了梦,梦中有朝云峰,有小夭,有他所有熟悉的面孔,他愉悦的勾起嘴角,深深的沦陷在梦里……
主城闭城以后,蓁蓁和相柳曾偷偷的去看过醒醒,看着她从什么都不懂,一步步的努力学习着如何做好一个当家主母,如何和各大氏族的妻女相处,如何和丰隆一起面对那些老氏族的压迫。
看着她从最开始的缩手缩脚到大动干戈,再到游刃有余,看她正在向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的努力行进着,蓁蓁心酸的落泪,悄咪咪的留下许多珍贵的宝物和很多滴神水,好让醒醒太累了可以补补身体,还经过天道珠的同意,把造化神决的功法也写了一份,一起送给了醒醒。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和相柳一起回去了主城,这时候的赤宸爹和阿珩娘把整个主城种满了桃花,他们也入了百黎氏族的原始驻地和那些百黎人一起过起了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日子,他们的木屋面前有着一棵两个人环抱都抱不完的大桃树,他们过起了神仙眷侣的日子。
小夭带着儿子住在涂山氏,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了,总是不能完全的做到避世隐居,小夭就让璟赶紧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给儿子,让他早点接任涂山族长,她好理所应当的和璟出去躲懒。
经过璟和数百位老师的努力,小夭的儿子涂山珺,取自珺璟如晔,雯华若锦的意思,小夭希望儿子可以像太阳的光芒一般,闪耀夺目,奔放谦恭,勇往直前。
所以小小的涂山珺就在这般强烈的教导下,成为了蕴含着清雅君子之风,又蕴含着君子温柔谦恭的卓越之美,完全把琴、棋、书、画、礼、乐、射、御、数、商……等融会贯通。
在璟的亲手带领下,手把手的教授涂山珺做生意,识别人心,掌控人心,操控人心……涂山璟学的又快又好,很快就青出于蓝,成了极负盛名的青丘小公子……
璟和小夭在儿子涂山珺完全掌握了涂山家生意之后,他和小夭就跑的远远的,用幻形术到处改换容貌,和璟一起游历天下,得了新鲜的小玩意,才会给儿子用涂山氏的马车行给快速的送回去。
有时候还会隐藏身份去清水城随便租个铺子,时而开个小医馆,为人族妖族甚至是神族献上医治不孕不育之力,时而又开个卖小玩意的小铺子,日日逗弄那些没长大的小孩子,时而怀念起小时候的玱玹,又会开个小酒铺,一遍一遍的做着步骤繁琐但是酸涩开胃的桑葚酒,做一段时间卖酒的清秀小娘子。
有时候实在待的无聊了,就会去寻到打铁的高辛王,甜甜的叫着父王,也会和父王一起吃饭喝酒谈心,志气上来就会跟着父王努力的学习如何打铁,如何炼器,日日把自己的胳膊累的抬不起来,日日把自己的脸熏的又晒又黑,璟总是默默的陪在小夭的身边,陪着她游历天下。
蓁蓁和相柳也开始游历大荒,去了各种不曾进人的山脉,和那些大妖怪斗智斗勇,然后自己就采摘掉那些灵花灵草,潇洒的离开这里,有时候走进深山老林居然还能看到还不如原先百黎族那般生活困苦又自身能力不足的小氏族,她的善心泛滥,只好在那里多多停留,教会那些人辨别草药和毒草,还教他们浅显的医治手段,看着他们有的灵力低微,有的甚至连灵力都没有,只好无奈的教导那些人如何修炼,还说如果被她发现有朝一日他们拿灵力害人,那么她会亲自收回去这个能力,还会降下惩罚。
就这么满大荒的逛着,大部分地区的人或是神族都过得很好,就连妖族也都没有了原来的那般招人恨,只要是个善妖,它就可以被人接纳,融入人群。
这些年,蓁蓁和相柳没有再去看过醒醒,两个人游历着大荒,到处游走,特别是喜欢去那种险地探险,还喜欢和坏东西斗智斗勇,凡是遇到那些有欺压弱小,弑杀弱小的人,二话不说当场解决。
她们还游走在各大地下场所,清除那些黑暗势力,拯救了很多妖族奴隶,让那些没地方去的妖族可以去珩城四大外城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待的地方。
这么游走着还真是遇到了不少以各大老氏族为幕后的各种恶势力,都被他们两个轻松的解决了,偶尔还会因为那些棘手的老氏族愁到掉头发,没办法只能趁着黑夜直接解决,有一阵子,他们的名头在大荒很除名,正义使者呢,扫清一切黑暗势力。
相柳特别讨厌的奴隶场,也被他们两个差不多都给端完了,坏人坏妖怪都扼杀在了摇篮里,那些性格不错的,都有好的新的去处。
两人时刻这里游历,那里散心过起了神仙眷侣的生活,直到两人太累了,才会返回大海,找到那片定情的贝壳房,在贝壳房里的两个人会慢慢的相处,交流,探讨……
直到现在,蓁蓁才从相柳手里拿到了那个阿獙曾经偷偷塞回给他手里的冰晶球……
蓁蓁怔愣的看着扶桑木包边,冰晶球内嵌的圆形,中间里面是一男一女。
男子白发白衣立在海里,女子黑衣黑发,双手勾着男子的脖子,双脚盘起来勾起男子的腰身,女子的嘴唇死死的怼在男子的嘴唇上紧紧相贴,男子双手紧紧的端着女子的腰身,好让她不掉落下来,女子这奇怪的姿势一看就是……
没错,这就是蓁蓁本人啦,她看到这个转着圈的冰晶球,两个小人不停的旋转着,她的思绪就飘到了那个时候,不禁偷笑出声,这冰晶球跟她和阿娘送给王母的‘音乐盒’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看着这样奇怪的造型,蓁蓁不禁低着头脸蛋通红的不敢说话,噌的一声把冰晶球藏起来,再也不敢看。
相柳好笑的看着她的羞怯,摇摇头靠近蓁蓁,贴近她的耳尖轻呼一口气,忧伤的说:
“那个时候的蓁蓁真的很大胆……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很爱很爱我了?”
蓁蓁赶忙反驳:“才没有,我那是怕我憋死,才会从你嘴里汲取空气的。”
相柳没有拆穿她的心虚,挑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
“其实从小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入我心了,有些话我不说,但我知道你都明白,是吗?”
相柳这般说着,试探性的靠近她,看她只是害羞的瑟缩而不是推开他,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缓缓的靠近蓁蓁的唇瓣,用自己冰冷刺骨的唇瓣紧紧相接,舔舐勾勒着她的调皮小舌尖。
情到浓时他却顿住不敢动了,这么多年他对第一次蓁蓁昏迷三年有了阴影,再也没有敢欺负过蓁蓁,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忍了百年,不想忍了,轻轻问道:
“蓁蓁……可以吗?”
蓁蓁的脸蛋蹭的更红了,没有说话,低着头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相柳的瞳孔透出一点红光,好像收到了无言的邀请,再次描摹勾勒起,冲锋陷阵起来。
那小小的贝壳房飘散着白色和紫色的光彩,衣服撒的到处都是,床上的人儿不管不顾的把对方吞吃入腹,就那么随波逐浪,澜倒波随……
这几百年来两个人所有的爱意都在这贝壳里耳鬓厮磨,缱绻旖旎,缠绵悱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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