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做这个任务，太low了！”妄川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样子，“说真的，这天工系统是个二百五吧？西八它祖宗十八代！”
人家好好的生活不行嘛？重生就重生，改变就改变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非得让一个庞大的组织费劲吧啦去做这样恶心的事，把所谓的剧情拉回所谓的正轨。
它定的正轨就是正轨了？！！！
说了半天，妄川还是觉得中文骂人更爽，词汇更多，骂到最后给居危都听一脸懵了。
居危：我不知道她骂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骂的很脏！完了，妹妹学坏了。
一个多星期了，妄川知识储备没增加多少，脏话储备倒是看不到头了。
“你哪儿学的那么多脏话？”居危真的不明白，他们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
妄川眼神有些飘忽，“这个嘛，呃……就、本能你知道吧？”
“嗯，学坏总是比较容易的。”居危木着脸，将书包塞回了妄川怀里，然后就按照先前的打算去一家新书店。
妄川将书包带搭肩上，走路也不忘在心底继续骂天工系统，反正就是对这个东西没有任何好感。
任务者只有任务，和一句话的任务介绍，根本没有详细剧情。
例如第一个剧情任务阻止顾森湘自杀，自杀原因没给，只给了时间和地点。
再看第二个剧情任务，让唐小米找到攻击易瑶的点，任务介绍却是什么时候易瑶在医院治性病。
攻击内容都直接给了，这都不算暗示了。用疾病来攻击别人，太过无耻，妄川根本一点都不想沾染。
坐上公交，到站下车。居危竟然让妄川自己去书店看书，他接了个教h语的兼职家教，就在附近小区，晚上9点结束。
工作是学校里的学长介绍的，学长的妹妹也是预备去当交换生的，本来觉得会y语就可以了，但看了居危的情况以后，学长觉得本土话也得学，反正自己妹妹h剧看多了有基础，应该学得快，来得及。
再说，又不是要到精通的水准，日常够用就行。
居危是考虑到他与妄川两人食宿都有学校负责，不花钱，现在甚至加上了新校服，但是外出坐公交、租书、买书、买文具以及小零食之类的都需要花钱。
他之前就承诺了由自己负责开销，当然要说到做到，而妄川也欣然接受，两人暂时分道扬镳。
晚上9点，居危准时下课，学长送他到门口，走下楼梯时忽然被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吸引。
那跑出去的人……好像是易瑶。
居危往上走了几阶，等了不到一分钟，那房间果然又出来一人。
中年男人没有穿外套，追上了正欲骑车离开的易瑶，并从兜里拿了几张钱给她。
“我只有四百块，你以后别再来了。”
男人的声音透着厌烦，纵使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像当初幻想破灭那般痛苦，但易瑶依旧感到不甘。
在男人返回单元楼的时候，易瑶冲其大喊：“易家言！你听着，我是你生出来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就算你恨不得我去死也一样！”
“易瑶，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男人的脸涨红，难堪又难以置信。
相比起他的失态，易瑶就显得冷静多了。“我这样还不拜你所赐，你应该想想你做了什么才让我变成这样。这么多年，你抛弃我和妈妈这么多年，一次没来看过，一分钱没给过，我生病了你就拿四百块打发我，像打发一个叫花子。”
“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
她出口的话像冬日的冰凌扎进男人的心里，刺痛、冰冷。
男人此时的心境难以言喻，他只能干巴巴的解释：“你知道的，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够了，那些狡辩的话，留着自己听吧！”
易瑶觉得自己心又硬了一点，对易家言这个男人的所有好印象就以这四百块做结尾了。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放了狠话说对方摆脱不掉自己，但自己也知道自取其辱的事不能做。
至少，今天来这儿的目的达到了。
四百块，也是钱啊……
——
回学校的路上，妄川发现居危格外沉默，像是做什么内心挣扎似的。公交车上不好说，妄川是在进入学校后问的。
“十点就禁止进出了宿舍楼了，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居危定定地望着妄川，想他之前还在管束对方，不准对方做恶事。可是，他现在面临了两难境地。
易瑶是可怜的，他心怀怜悯，但一个陌生人的重要性肯定是比不上自己付出一切才找回的妹妹。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一旦做了，违背原则的事一旦做了，那他就没有原则底线可言了，他将会变成课堂上学到的一个个案件真凶。
这也意味着，他再不能以警察自居了。
因为不配。
之前几次，居危还是太幸运了。
眼前忽然被雾气笼罩，居危猛地背过身去，声音有些闷。“我没事，真没事，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看着居危落荒而逃的背影，想着他方才迅速红了的眼眶。委屈憋闷到这种程度，该不会是遇上熊孩子了吧？
唉，熊孩子真可怕。居危也是，白长那么高个子了。
妄川在确认居危已经回了男生宿舍后就不再关注对方了，只是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问问对方到底几岁了，这么脆弱！
还执法者呢，想起自己以前要是被这样的执法者逮了，简直丢人！
她应该不会那么没用吧？
完了，不确定了。
ಠ~ಠ
书看不下去，妄川翻出新买的素描本，削了铅笔开始画了起来。
渐渐的，耳边就只有铅笔落在素描纸上的沙沙声，脑中构思的画面一点点在画纸上浮现。
可是画完以后，妄川发现不对劲了。
这不是一开始她想画的画面，她本来想画的是那条忘川河，是每次穿过屏障后看到景色。
但画纸上……明明是大海，是她的错觉吗？她好像感觉到了，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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