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这里买单。”

丁程鑫“来了。”

丁程鑫利落地帮客人结完账，转身又端起一盘热腾腾的菜往前面送。他的脚步略显沉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腰也微微弯着，显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趁着后厨暂时没人叫他，他靠着墙缓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翻开泛黄的纸页，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唇，开始一笔一划地写下零散的音符和歌词。他心里清楚，自己早就想做这件事，但总是被生活推着走，时间像沙子一样从指缝间滑落，现在只能利用碎片化的空档来拼凑梦想。他低头专注地写着，嘴里还时不时哼出零碎的旋律，“哒哒哒”，音调忽高忽低，像一只试探风向的小鸟。

万能“前面结账！”

丁程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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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课上，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言沫的桌上，她半眯着眼睛盯着黑板，脑袋不自觉地往下垂了一次又一次。“啪”，铅笔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她才猛地惊醒，慌乱地捡回来继续写题。昨晚熬夜复习的记忆涌上脑海，她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聚焦到解题步骤上。

这时，齐安走到她身边，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她的桌上，轻声说道：

齐安“昨晚记得睡了吗？”

言沫“十二点半。”

齐安“这么晚啊……”

齐安皱了皱眉头，语气里带着疑惑：“昨天你不是挺早开始写作业的？怎么从六点拖到十二点半？”

言沫“有事耽误了。”

言沫抿了抿嘴，没再多解释，拧开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液体，然后迅速低下头看题，生怕浪费一秒钟的时间。此刻的她不敢放松哪怕一点点，只有拼命向前跑才能稍微缓解那种压在胸口的窒息感。齐安看着她紧绷的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心疼。

齐安“别写了，趴下睡会吧。”

见言沫愣住没反应，他又补充道：

齐安“这个题我帮你整理思路，十分钟后我叫你起来直接看答案。”

言沫“不不不不用……”

齐安没理会她的拒绝，直接把卷子抽走，摆出一副不容商量的姿态。言沫无奈，只好趴下闭上眼睛。疲惫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是在闭眼的瞬间，她便沉入了梦乡。十分钟不到，齐安轻拍她的肩膀，低声唤道

齐安“醒醒”

言沫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惺忪的眼神让他忍俊不禁。明明是一张清秀的脸，却因为困意而显得格外柔软可爱。“怎么睡得这么香？”齐安调侃了一句，随即递回卷子：“看吧，简单得很。”

言沫“谢谢，麻烦你了。”

她伸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拿起卷子认真看起来。不得不说，偷懒眯一会儿确实让她精神了不少。齐安站在旁边，用一种既担忧又无奈的目光注视着她，再次劝道：

齐安“不要把自己逼太紧了。”

言沫“嗯。”

齐安并不知道她还在打工赚钱，只以为她每天晚上熬到深夜是为了学习。如果可以选择，她当然愿意早点休息，可是生活总不会那么善解人意，谁又能替她扛下这些重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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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突然安静下来，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宣布：

万能“（班主任）运动会主持名额学校给到咱班了哈，自愿报名，一男一女。”

教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假装埋头苦读，谁也不想主动揽这份麻烦差事。过了几秒钟，班主任环视一圈，目光锁定了言沫和齐安：

万能“（班主任）没人的话，那就言沫和齐安吧。”

言沫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整个人僵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她咬住下唇，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急促地喊道：

言沫“老师我不行！”

班主任却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

万能“（班主任）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言沫越想越委屈，心脏仿佛被绳索死死勒住，眼泪险些夺眶而出。齐安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连忙凑近问道：

齐安“怎么了？”

言沫“我没时间排练。”

齐安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安慰道：

齐安“那就不排了，我跟老师说我们照着稿子念就行了。”

言沫“可以吗？”

齐安“我说肯定能同意。”

齐安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言沫松了口气，低声说道：

言沫“谢谢。”

齐安“我下课就去说。”

他伸出手替她擦掉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却让言沫吓得浑身一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齐安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赶紧收回手道歉：

齐安“不好意思，我……我现在去说。”

说完，他匆匆跑出了教室，留下言沫坐在那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