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帮我算笔账。”
丁程鑫正专注地写着歌词，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手里的笔差点滑落在桌上。
丁程鑫“行。”
言沫“我兼职一个月是三千块，言妍要是上学的话，在学校吃午饭，一个月就是三百。”
言沫的语速不紧不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逐条向他确认一般。
言沫“现在小学还有营养餐，一个月是二百。”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校服买一套换着穿就行，也就二百块。”
言沫的声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倔强。其实她自己都没几件换洗的衣服，却执意要为妹妹准备周全。
言沫“文具、课外书什么的，大概一百吧。”
她低头掰着手指数着，语气越来越坚定，“给她买身好点的衣服要三百，班费再加二百。”
言沫“这么算下来，一个月正常花销也就是一千三，没问题吧？”
丁程鑫“必要的确实就这些了。”
丁程鑫点点头，心中暗暗佩服。她想得如此全面，甚至连一些小细节都不放过。但转念一想，他也知道一年级刚上小学的孩子开销确实不好预估——他们小时候哪管这些，父母总能帮忙处理妥当。而眼前的言沫，却早已摆出了十足的家长模样，仿佛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她的表情透着一种决绝：无论如何，不能让妹妹比其他小朋友差，哪怕竭尽全力，也要给言妍最好的生活。
丁程鑫“那你还剩一千七呢，打算怎么安排？”
言沫“今年电费水费都是物业帮忙交的，应该不会再欠了。”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平时为了节省开支，她几乎不开灯，用水也很克制，所以水电费一向很少。小区里的人了解她的处境，偶尔还会主动帮衬一下，这让她的负担减轻不少。
“除去买菜钱和必需品的花销，剩下的工资还能存一点。”她稍微扬起了嘴角，“我想存起来，以后上大学用，到时候买个手机，能收信息的那种就行。”
言沫“太好了……”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浮现一抹满足的笑意。
丁程鑫“庆祝一下，我明天请你和言妍吃饭吧！”
丁程鑫笑着说，他倒是不太担心自己的积蓄问题。每天打零工赚得虽然不多，但胜在日结稳定，而且整天忙碌也没什么机会花钱。
言沫“不好吧，你也要工作啊。”
丁程鑫“大不了明天不给我结工资就是了。”
言沫“行。”
言沫终究没再多推辞，只是浅浅地笑了起来。灯光映照下，她那张略显倦意的脸庞泛起柔和的光晕，看起来犹如一件精致的瓷娃娃。丁程鑫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般灿烂，像一束光照进雾天
言沫“哎，你刚刚一直在写什么啊”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了，这几天丁程鑫总是伏案写着些什么，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项重要任务。
丁程鑫“写歌呢。”
丁程鑫“词改了好几版，可总觉得不够满意。”
言沫“我帮你写吧。”
她说话间带着几分笃定。这也算是还他请客的情分。以前无聊的时候，她总爱写诗投稿到报社，还发表过几次，虽然没有稿费，但也让她练就了一番文字功底。
言沫“你先哼一下旋律吧。”
丁程鑫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哼了起来。那是一段舒缓柔情的旋律，听上去温暖而深情。
言沫顺着旋律捕捉到其中的情感基调，低头思索片刻后，开始动笔：
“冬天第一次遇见你，转眼过了几个四季；
和你在一起，时光像被冻结，唯有我们并肩。”
短短半小时，她便完成了整首歌词，并递给了丁程鑫。他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试着唱了出来，结果竟然完全契合他的心意。
丁程鑫“太厉害了！”
言沫“喜欢就好。”
言沫微微一笑，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他的嗓音和这首歌的适配度简直堪称完美，真是浪费在这地方了。
丁程鑫“明天去酒吧试试唱一次，听听她们的反应。”
言沫“嗯。”
时间已悄然流逝，但好在明天是周六，两人都不用赶早起。
言沫“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出版？”
丁程鑫“啊？”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想，可我没工作室，也没有录音棚，自己录出来根本达不到要求。”
丁程鑫“原本是打算卖给艺人公司的，不过现在……”
他顿了顿，看了看言沫，声音里透着几分复杂，“既然你参与了创作，这首歌就更不能随便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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