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浩送周岁淮到酒店门口时，脚步顿了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到她面前

星宇（李宇浩）那天路过舞蹈用品店，看到这个挺合适的，给你

周岁淮打开一看，是枚银质的芭蕾舞鞋造型胸针，鞋尖还嵌着细碎的水钻，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周岁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胸针，声音里藏着惊喜

李宇浩挠了挠头，耳尖泛着浅红

星宇（李宇浩）练舞累的时候看看，就当…… 我在给你加油

——

那晚之后，李宇浩一头扎进了封闭训练，每天很早就到训练室练习，中午扒两口饭又接着和队友磨战术，晚上复盘到凌晨是常事。他给周岁淮发消息的时间越来越碎片化，有时是训练间隙趴在桌上拍的一张战术板照片，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战术；有时是深夜语音，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周岁淮在酒店附近找了间临时舞蹈室，每天雷打不动练足尖、抠动作。练到腿软时，就靠在把杆上听李宇浩的语音，一遍遍地看他发的战术板照片，甚至找了北京wb之前的比赛回放，她想等总决赛时，能准确喊出他的操作，让他知道自己不仅是来加油，更是懂他的人。有时会去逛上海的芭蕾舞用品店，挑了一双酒红色的足尖鞋，手指反复摩挲着鞋头，想象穿它表演的样子

周岁淮练完回到酒店，刚放下包，手机就响了，是este的视频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接起，屏幕里立刻传来este焦急的声音

Este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你说的那个合作，和法国芭蕾舞团首席舞者的双人舞项目，对方已经在催最终答复了

周岁淮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抱枕边缘，低声说

周岁淮我......还想再待几天

este 的声音陡然提高

Esteplease，清醒一点好嘛，这个机会有多难得你知道吗？那位首席舞者很少和亚洲舞者合作，这次是看了你的比赛视频才主动邀请的！你要是再拖延，人家就要找别人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周岁淮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胀。她当然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而且那位首席舞者是她从少年时就仰望的偶像

周岁淮Este，我……

她想解释，话到嘴边却堵得慌

周岁淮我想等wb打完季后赛，就几天…… 就看他能不能进总决赛……

Este 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

Este我知道你们解开了心结，他对你很重要...但你的梦想、事业呢？

Este你为了芭蕾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登上莫斯科大剧院，受到广泛关注。这才有了和优秀舞者合作跳主角的梦想，你真要为了他放弃吗？

este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浸在重逢喜悦里的周岁淮。她想起自己在国外练舞的日子，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压腿，晚上对着镜子重复同一个旋转动作直到头晕，脚踝上的淤青消了又长，那些为了梦想咬牙坚持的时光，怎么能轻易辜负呢

周岁淮看着这些消息，心里的挣扎越来越强烈。一边是她错过就不会再有的合作机会；一边是她放在心尖上多年的人，是刚刚重新靠近就又要面临分别

este发来了最后通牒

Este那边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必须要答复。我已经把合同草案发你邮箱了，你要么现在签了回传，要么我就直接推掉-但你要想清楚，下次再有这样和顶尖舞者合作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几年

——

周岁淮我...明天要去法国了。本来答应去看你总决赛，可能要食言了…对不起

周岁淮你一定要加油，好好打比赛，我会守着直播看，为你鼓掌

周岁淮我相信wb一定会进总决赛的

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