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杀不死我 除非你不站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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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巷子里弥漫着铁锈和烟草混合的气味，余宇涵靠在斑驳的墙边，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额角的血已经凝固，暗红的痕迹顺着眉骨滑下，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余宇涵“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片收保护费，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三个穿着花哨的混混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其中领头的黄毛捂着流血的鼻子，眼神里混杂着恐惧与不甘。
未知（黄毛）：“余宇涵，你别太嚣张！这事没完！”
余宇涵没理会，转身走向出口。
背后传来黄毛同伴压低的声音:
未知（红毛）：“快走吧！这疯子真的会杀人！”
转过两个街角，余宇涵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找到那张熟悉的长椅。
这是他的安全区。
一个不会被父亲找到、也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
余宇涵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重新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将原本的烟扔了。
打火机的火苗在夜色中跳动，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那双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
尼古丁的味道冲淡了口腔里的血腥味，余宇涵仰头吐出一串烟圈，后背上被钢管击中的地方传来阵阵钝痛。
痛吗？
或许早就习惯了。
微风拂过，吹散了些许血腥气。
不知过了多久，余宇涵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扣住那只伸向他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腕骨。
余宇涵“你在干嘛？”
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未消的戒备。
乔妤年被他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皱了皱眉，挣扎了一下：
乔妤年“你…流血了。”
乔妤年“我只是想帮你擦擦。”
余宇涵“不需要。”
余宇涵这才松开钳制，皱眉看着那张纸巾上暗红的血迹，下意识想躲，但女孩已经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他额角的血迹。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他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
乔妤年“伤口不处理会感染的。”
乔妤年“马上就好。”
余宇涵愣住了。
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自从父母离婚，母亲搬走后，家里就只剩下酗酒的父亲和无休止的打骂。
少年垂眸看她。
灯光下，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微微翘起，唇色很淡，像是初春的樱花。
……
莫名其妙。
他别开眼，喉结微动，没再躲。
乔妤年擦干净血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创可贴，撕开包装，轻轻贴在他的伤口上。
乔妤年“好了！”
她退后一步，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余宇涵抬手摸了摸额角的创可贴，上面还印着幼稚的小熊图案，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开来，让他嘴角抽了抽:
余宇涵“……”
…幼稚。
乔妤年眨了眨眼：
乔妤年“怎么，是伤口疼吗？”
余宇涵没理她，直接转身就走。
乔妤年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乔妤年“都不和我说声谢谢…”
她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纸巾，想起少年那双如深渊般幽暗的眼睛。
那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愤怒、孤独、防备...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东西，像是长久被关在黑暗中的困兽。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余宇涵站在自家的公寓楼下，又一次摸了摸那个创可贴。
他抬头看向夜空，第一次觉得，或许这个世界并不全是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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