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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朱志鑫缓缓睁开眼。
宿醉后的头痛像钝刀割肉般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
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如同被打碎的镜面，零散而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然后……身下的小人哭得梨花带雨，眼尾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软着嗓子喊他“哥哥”。
朱志鑫猛地坐起身，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那是梦吗？
可触感太过真实，他甚至记得指尖下细腻的肌肤温度，记得她颤抖的呼吸，记得…
“哟，醒了？”
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朱志鑫抬头，看到乔妤年倚在门边，手里还端着一杯蜂蜜水。
晨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上面有一抹淡淡的红痕。
朱志鑫瞳孔骤缩。
乔妤年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随即不自然地拉了拉衣领，语气故作轻松：
乔妤年“看什么看？喝傻了？”
她的嘴唇…
似乎比平时更红，还微微肿着。
像是被人狠狠吻过。
朱志鑫喉结滚动，脑海中零碎的画面突然串联成线。
昨晚他把她压在床上，扣着她的手腕，吻得又凶又急，她挣扎着推他，却被他压得更严。
朱志鑫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竟然真的不是梦！
乔妤年见朱志鑫脸色变幻，以为他又要发酒疯，放下蜂蜜水转身就走:
乔妤年“醒了就自己收拾，我上学要迟到了。”
朱志鑫“等等！”
朱志鑫突然伸手抓住乔妤年的手腕。
少女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凉凉的，在他滚烫的掌心里像一块温润的玉。
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嗓音低哑却坚定：
朱志鑫“我会对你负责的。”
朱志鑫“等你**，我们立刻举办婚礼。”
乔妤年“……”
乔妤年愣住。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乔妤年“噗。”
乔妤年突然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
乔妤年"朱志鑫，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朱志鑫愣住了。
他想象过乔妤年会害羞、会生气、甚至会哭，但唯独没想到她会笑。
朱志鑫“我是认真的。”
乔妤年“好好好，认真的。”
她敷衍地摆摆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
乔妤年“松开，我要迟到了。”
朱志鑫却攥得更紧，眸色深沉：
朱志鑫“你不信我？”
乔妤年“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喝醉了发疯，我推开你就跑了，懂了吗？”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但朱志鑫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既因为松了口气，又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缓缓松开手，低声道：
朱志鑫“那你的嘴...？”
乔妤年白了他一眼。
乔妤年“你咬的。”
乔妤年“跟狗似的。”
朱志鑫“所以你真的...推开了我？”
他不知为何问出了这个问题。
乔妤年“不然呢？让你继续发酒疯？”
乔妤别过脸去，转身往门口走，却在门口顿了顿，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乔妤年“蜂蜜水记得喝，能解酒。”
房门轻轻关上。
朱志鑫望着那杯泛着琥珀光泽的蜂蜜水，胸口莫名发闷。
为什么……会有点失落？
——
黑色的奔驰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早高峰的车流中。
乔妤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微肿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被啃咬的刺痛感。
那里还隐隐作痛。
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
朱志鑫滚烫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带着酒气的呼吸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她记得自己惊慌失措时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可他反而吻得更凶了。
要不是趁他解皮带时用尽全力推开...
突然，乔妤年把发烫的额头完全贴在窗上，在心里第一千遍骂自己没用。
明明应该给那个醉鬼一巴掌的，可当时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居然鬼使神差地...放任了那个吻。
朱志鑫“等你**，我们立刻举办婚礼。”
刚刚朱志鑫说这话时，眼神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傻瓜……
明明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
未知（陈伯）:“小姐，前面就是峻峰国语中学了。”
司机陈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乔妤年回过神来，看到一栋宏伟的砖红色建筑群出现在视野里。
校门口已经有不少穿着校服的学生进进出出，青春洋溢的笑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乔妤年“陈伯，你知道是谁要带我去报到吗？”
乔妤年问道。
未知（陈伯）：“老爷只说会有人在校门口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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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在校门口的空地上，乔妤年刚推开车门，就看到一个身影在向她走来：
左航“快点走。”
左航“磨磨唧唧的，等你半天。”
左航双手插兜，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乔妤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脾气这么臭，咒你以后找不到媳妇！
但她面上不显，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左航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连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校园。
峻峰国语中学不愧是全市重点，环境优雅，绿树成荫，教学楼宽敞明亮。
左航带着她径直走向高二的教学楼，一路上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那是左航吧？他旁边那个女生是谁？”
“新转学生？长得还挺好看的…”
乔妤年假装没听到那些窃窃私语，跟着左航来到教师办公室。
班主任姓丁，是个二十四岁温柔和蔼的男老师，他看到走进办公室的乔妤年时，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
丁程鑫“这就是乔妤年同学吧？ ”
丁程鑫“小姑娘很漂亮噢。”
他的声音温润清朗，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垂，像只亲和力十足的狐狸。
乔妤年发现这位年轻的班主任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声音温和得像在哄小朋友，让她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
乔妤年“丁老师好。”
看到有老师在，左航也去往了自己班级，走之前叮嘱乔妤年放学等他。
丁程鑫简单询问了乔妤年的学习情况，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态度耐心又细致，起身带她去教室。
高二（3）班原本喧闹如菜市场，可当丁程鑫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时，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前排几个眼尖的同学已经看到了乔妤年，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长得还挺漂亮的啊。”
“对对对，我也觉得！皮肤好好，像瓷娃娃一样！”
“切，装什么清纯，估计内心啧啧啧……”
丁程鑫敲了敲讲台，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他笑着介绍道：
丁程鑫“这是新转来的乔妤年同学，希望大家好好相处，可不能欺负她噢。”
乔妤年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乔妤年“大家好，我叫乔妤年，接下来就请多多指教啦。”
她抬起头，唇角扬起一个带着梨涡的甜美笑容，瞬间击中了台下不少同学的心。
“好的丁老师，我们一定好好对新同学！”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
丁程鑫无奈地笑了笑，他指了指靠窗最后一排的空位:
丁程鑫“那么，乔妤年就坐到那个空位置吧。”
乔妤年顺着他的指向看去。
那是靠窗的座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泛着温暖的光。
而旁边的位置上，一个男生正趴在桌上睡觉，只露出半张侧脸和一头凌乱的黑发。
乔妤年的脚步微微一顿。
这个人…好眼熟啊。
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慢慢走近，终于看清了男生的脸。
冷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额角那枚若隐若现的……小熊创可贴。
竟然是那天晚上的男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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