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夜随着人找到医馆,掀开门帘往一张空桌子上扔了几两碎银对着那医师说“麻烦拿几盒治疗外伤的药,要效果好的。”那医师见她手臂上的伤顿了顿也没再问什么,张海夜说完便坐下拆开伤口上包扎的布条随意的扔在地上然后就坐下了,她闻见了很浓烈的血腥味觉得奇怪这绝非是她的伤口发出的她于是不再与那些兵士继续谈论军务了,掩面对一个领头兵说“你且先带着这些弟兄们走吧我一个人不碍事”那领头兵也听令领着带来的人走了,良久那医师才从隔开病人的窗口把药递了出去,张海夜便伸出手接住拿起药便要走,那医师见她要走赶紧起身阻拦“姑娘且留步,据说这城外的仗已打完是真的吗?”那医师神色急切似是很在意这桩事。张海夜用手扯出被医师攥在手里的袖口面色如常的盯着那医师“不知。”
那医师当即变了神色,语调颇为怨愤“姑娘是当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张海夜笑了笑“小女子不过一届务农之人,怎么能知道这家国战争之事呢?”那人放开了手转身走回柜台内低头对着一个小倌吩咐了些什么那小倌便忽的一瞬抬头一双无光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张海夜,巨大的杀意让张海夜猛的一下抬起头看见那个小倌,那个小倌显然不是正常人的身材,成人的面孔身高却只有成人的一半,面上细细密密的布着伤口增生长出的白肉乍一看就像是将一张面皮缝和在另一张面皮上一般。张海夜记住这人的面孔转身便向客栈走去,她能感受到那种眼神死死的刺在她的背上仿佛是要把她洞穿。
夜半三更,她还是在意着那个意味不清的眼神,但是她更觉得像是自那时候起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着她,张海夜在客房门上贴了张震灵符才安心的躺下,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张海夜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眼前一抹白便睡了过去。没过多久又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窗外扔然是只有一点点灯火透过纸糊的窗纸透进来,她瞧见从那窗户的最底下探出来一个半圆似的东西慢慢沿着窗向上爬直到那东西的上半身一整个都趴在她的窗子上才停下来,那人探下一只手似是准备要从外部打开窗子。张海夜看见这一幕睡意全无,她不发出任何声音坐起了身子在枕头下摸出几张火符,只要那人敢进来她就把火符扔到那人的身上。那只手探进来了,她立马扔出一张火符那火符在贴到那人的手背上时瞬间爆燃,张海夜迅速的打开窗,可那人已不见踪影。
一夜未眠,第二日张海夜仍去往那个医馆,只不过这次,她没见着昨日所见的那个侏儒,那个医师又迎了上了笑着说“姑娘你今日还是要昨日的那种药膏吗?”张海夜低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走了。她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那医馆里分明有很重的杀气和死气,而且有人正在她所看不见的暗处看着她,而且也是昨日那种那种杀气,她很确定昨夜那个爬窗欲行不轨之事的人身上的死气是相同的,那人不仅仅杀了很多人而且还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