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后张海夜才堪堪站定,周围的景色不断变化着。客栈木制的天花板张开眼也变成了洁白的穹顶。沾有血迹的青色道袍也变成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黑色的墙面穿出他大声质问到“很好,请你回答你现在是谁?”[张海夜]大笑着抬起头死死盯住那黑色的玻璃“我是氏阳,老东西,你耍了这么久还没耍够吗?”[张海夜]不再笑了她用手狠狠的向防爆玻璃砸过去。“你现在很不稳定,安排人上镇定剂。”身处玻璃背面的人慌乱的语气吩咐着。[张海夜]忽然调转了身体向着这间屋子的中心走去,她盘腿坐下用手撑着自己的脸“我说了,我没病,等我出去第一个杀了你。”周遭又是一次景色变化,张海夜醒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穿着奇怪的衣服对着一面黑墙说自己是氏阳。她下意识抬手看梦中那只用去砸玻璃的手,她拿起自己的佩剑将自己的手腕划开这一刀划得极深血柱自大动脉处喷涌而出,血肉随意的外翻着白色的筋络暴露在空气中,张海夜坐定撕下一块被子上的布料绑在了上臂离伤口有些远的位置防止自己失血过多,然后她就看见自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生出新的血肉直到过去了两三分钟伤口就彻底的长好了,连皮肉都和最初的毫无差别,若不是张海夜记得划开手腕时和皮肉生长是带来的痛苦也会只觉得刚才是幻觉。
疼痛使她精神起来,将那个蛇人的尸体处理后她便一直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得到的氏阳的概念。在她做那个幻梦时她的脑中仿佛涌进了新的记忆,是有关于氏阳的。但是她醒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关于氏阳的事。事情想得太久她锁骨下方和颈后的两块大拇指大小的寒晶也在微微的散发冷意。
张海夜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客栈外不知为何锣鼓喧天,纸灯笼冒出的白光红光交映在一起一整条长街的人都聚集在街上,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张海夜站起身打开房门,是那个客栈老板,他的眼里不是最开始那种谄媚或厌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矣称为狂热的兴奋。他看见张海夜的瞬间就伸出手准备去拉张海夜的袖子,被张海夜微不可查的动作躲开。张海夜用剑抵住他的手皱着眉问到“别碰我,有什么事直说。”客栈老板神情兴奋的笑着说“客官有所不知,这是遇上[开天门]啦!要是被选上咱就可以去做仙人了!”张海夜后退几步拉开与他之间的间距“与我何事,我对当仙人没什么兴趣。”客栈老板还是迎上去不断的对张海夜催促着说什么都要让张海夜去看所谓的[开天门]。张海夜被劝得烦了,也就和他一起下去了,街上满是人,已经没了落脚之处,张海夜便在一节楼梯上停下看着外面的喧闹那客栈老板看见张海夜不再继续跟着他往前走便又返回来拽张海夜说“把你的手拿开。”张海夜躲开他的手向着下面走去,那客栈老板看她又在往下走也放下了心不再扰她只是跟在后面对张海夜说开天门怎么样的好。张海夜不言语,只是双手环胸抱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