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正奔向天台,她步履蹒跚地跑过前去,当时正值傍晚,天台下无一人,而且这儿离闹市很远,不论发出多大声响,无意之人是绝不会去查看的。
可偏偏这时,女人摇摇晃晃地,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走出的那样,被风吹地发丝散乱,不声张,就这样跳下去了。
于是,“嘭!”地一声沉闷地巨响,她跳了下去,没有一点留意,甚至不像个活人。震得天台下的老枯树上的乌鸦麻雀满天叫唤。
江老爷从远处开车而来,后车上坐着他的女儿江素素,当时的江素素不过十岁,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动不动地成为一滩肉泥时,她眼睛一下次红了,湿了,流出一大颗一大颗泪来。
她害怕地向后退,靠在后面:自己的父亲身上。
她感到自己浑身冰凉,特别是身后,寒气逼人。太阳匆忙地逃去,月色也被乌云笼罩着,像是在笼罩着这一切,这一切的真相。
江老爷随即叫人把尸体收拾了,再把那儿清理了一番,然后,把江素素带了回去。
她坐上车时,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一摊血水,不由得颤抖起来。
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突然,从天台上的烟囱后面,是一个人的身影,但又随后消失了,江素素眨巴眨巴眼睛,擦去了泪水,以为是自己被泪糊了眼睛,便没有去在意。
而烟囱后面的男孩,待人群散后,他奔下楼,看着江家远去的豪车,缓缓开口说道:“那就是白雅云唯一的女儿江素素吗?”
次日
江素素被女仆小苏拉了起来,一通梳妆打扮之后,坐进车里。
江素素此刻感到意外,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驾驶员是江家的司机,一路上,司机很热情,但语气有些生硬。
基本上都是些安慰江素素的话。
她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
婚礼现场——
江素素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这是谁的婚礼?我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突然,答案得到解答了。
江素素的父亲江富康穿着英俊的西装,笑脸盈盈地看着台下的众位,旁边穿着婚纱的不是白雅云,而是江富康的狐狸秘书宋娇妍。
狐狸终究是狐狸,生的一副妖娆做作的身子,挽着江素素父亲的手,一步一步地走着。
江素素冷眼看着他们,她怎么会允许如此肮脏的东西入她的眼?
便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砸向自己的新母亲。
可惜了,玻璃瓶被扔向地下,砸得粉碎。
她气冲冲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大门,离开了。
留下了江富康一副假笑的表情,他没有去找江素素,也没有让保安去叫,而是不管不顾,好像江素素就是自己已经丢去的女儿一样,或许,她已经和自己的母亲一块儿去死了呢?
江素素坐在台阶上,她年纪尚小,却要遭受如此苦楚,她没有什么可以倾诉的人,唯独乔桉。
乔桉是江素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们上一个学校,在同一个班。
但从此之后,江素素便没有了学习生涯了。
但是,乔桉同自己的父母出国旅游去了,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回来。
江素素想着,她抽泣着,哭出声儿来。
一个男孩从大门中走出,他拿着纸巾。
想着他们应该关系很好吧?
不是,他们还素不相识。男孩胆怯地坐在离江素素旁边不远的地方,不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
江素素也有点害怕,也有点害羞,她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男孩默不作声地将纸巾放到江素素的旁边,离开了。
江素素不知为何,心里似乎有点暖暖的。
时隔多日——
江素素和继母的关系一直很冷淡,宋娇妍;很想要江素素放下她的亲生母亲,和她谈谈,但都不成功。
宋娇妍生下了一个女孩,理应上是江素素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江素素一直不承认。
她的地位不保了。
继母生下江婉婉后,江富康对她们母女俩很是疼爱,渐渐忘记了江素素的存在。
江素素每天被困在家里,吃饭一直在外面,他们一家子不会给她好脸色。
她没有自己的零用钱,也没有手机,甚至住在客房。
对,她像是一位过客般。